任律给自己拿了个空杯子,也倒了杯水,同任墨一起喝着。
两个面容相似,同样矜贵的男人,硬是把普通的白开水给喝成了醇厚的红酒。
“你不是捡来的孩子。”任墨打断他的话,“爷爷和我,都把你当成我们自己家人。”
“你不懂。”
任律笑着把杯子放在床柜上,“那不是你们的感觉,是我的感觉,就跟别墅里所有的人都叫我二少爷,却从来只叫你少爷,不会叫大少爷一样。
即使不是故意也会先入为主,在任家,就只有你一个真正的少爷,一个生下来就被定好的继承人。”
任墨拿着杯子看向任律,竟对这个弟弟有些许的愧疚。
他以前真没注意过那些细节,被好兄弟背叛的那天,只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信任都崩塌了。
“其实你别看安慕丞和安.....”另一个名字,被任律模糊地带过了,“他们对温辞镜很好,但其实和我生活的情况差不多,在别人的眼里都只是寄人篱下,而且她长得漂亮,性格也好,你说想不喜欢都难吧,青春期不就那样?”
两个兄弟,从小到大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到这个年纪,却是头一回坐在一起聊女人。
“那你为什么要放弃?其实安慕丞现在不在,正好是一个好机.....”
“哥。”任律蓦地打断,“其实后来我去找过她。”
任墨微怔。
“你猜她怎么说?”
“......”
“原话我也记不清了,差不多就是这辈子只能爱他一个,如果实在找不到了,那她就孤独终老抱着回忆过一辈子好了。
你叫我还怎么做?所以哥,你也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