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有多少人是得罪的起的?
这个大家族和各个家族盘根错节,得罪一个就是得罪了一大片,他们谁都不敢做那一杆冲锋枪。
台下的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各种阿谀奉承的话络绎不绝,仿佛刚才的一切真只不过是一场极小的插曲。
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已经被人彻底抛在了脑后。
就算别人的心里不信,表面上也不会再提起方才的事。
简玥深深看了一眼任墨,对安若影耳语了一句,从沙发上站起身。
以电影里夸张的方式,一边走,一边极其缓慢地鼓着掌。
众人停下议论,简玥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刚换了身新衣服的栩音,站在二楼的角落,看向这个耀眼的男人。
白衣的简玥像是从黑夜中窜出的皎洁月光,美丽得极其清冷,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柔光如同洁白单纯的茉莉,却又隐隐生出一层幻觉,仿佛把带入人间地狱的彼岸和罂粟。
无论是谁,都读不出他身上的气质,解不出他如今的情绪。
就连安若影也看不透现在的简玥,只知道,他起身的时候好像轻轻地说了一句,“一切有我。”
“哥,你打算做什么?”
卿酒言也不懂,如果是因为联姻的事情,方才父亲都表过态了,以她哥的秉性不会在那么多面前驳了父亲的面子。
“没事小酒。”
卿瀚池拄着拐杖站在高台上,眉头如同印刻地深深皱起,但没有开口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