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渊冥不自觉反思,他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便刻意轻声细语了起来,“还有多少?”
他给任墨准备的是半年的量,应该还能剩下挺多的。
“没多少了。”安若影看看这里面快要见底的容量,声音比起之前更要崩溃。
理智还是让她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洛渊冥,尖锐着嗓子边哭边问,“他是不是吃太多?是不是病情恶化了?”
“嗯.......”
除了这一声,洛渊冥没有多说。
安若影已经这样了,他怕说的再多人都要晕死过去,最后任墨就算进了阴曹地府还天天来找他算账。
他可承担不起。
安若影手握着药瓶,门外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小女人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断定响声就是任墨,想起之前洛渊冥说的撞到屋子,人都是惊慌。
只穿了一件T恤,边哭边冲到门口,看见倒在雪地里的男人,眼泪就变本加厉地再也止不住了,手机掉进雪地里,拿着药穿着拖鞋冲到他的身边。
把药含进自己的嘴里,捏住他的下巴,嘴对嘴把药喂了进去。
然后也不知道把人拉进去,只是痴痴呆呆地守在他的身边哭,仿佛只要这个男人不起来,她就坐在这边到天荒地老。
“咳。”咳嗽声响起,小女人无神的眼睛也瞬间蒙上了光。
一颗药进去,任墨没多久就恢复了意识,脸色也已经好转了许多。
其实发作的时候就只是疼,钻心的疼。
他今天已经吃过了药,方才车快停下的时候突然发作,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踩下刹车还是擦到围墙,走回来的路上疼得晕了过去。
任墨抬手,用拇指把她脸上的眼泪擦掉,“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