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
“嗯?”
“以后别睡了。”
躺在床上的卿酒言顿了顿,过了半晌才回了句“好。”
这次的昏睡,完全在她自己的意料之外,她向来自诩为铁人,没想到这么简单就会被现实打垮到逃避。
“世界上还有许多值得你挂念的人,你哥,你父亲......”乔治帮着卿酒言坐起了身,又替她倒了杯温水,端到她的唇边,“还有我。”
“咳咳咳咳咳——”
昏迷近整月,醒来和第一口水的女人,冷不丁被这句话给呛到。
给她端水的男人站在病床边,两只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害羞。
......
卿酒言醒来后的生活,过的规律而无聊。
因为沉睡的时间并不长,只要做些适当的肌肉运动,就能让身体机能重新正常活动。
然而更痛苦的,是恢复后随之来临的化疗。
之前卿酒言在华国的医院完成了第一期的化疗,在法国又紧接着开启了新一轮的治疗。
化疗进行到第三期的时候,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呈现的巨大副作用,终于开始显现了出来。
吃上一口东西就恶心的要吐,每次都直到把胃里的酸水都给吐出来才能停止,比起孕吐更要难受上百倍。
浑身无力,终日只能卧病在床,做什么都需要靠别人的帮忙。
有时候甚至连大小便都没有办法自己控制,稀疏只剩下几根的头发彻底掉光,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