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围着的医护人员,全部都松了一口气,看着叶珈蓝的眼神就跟看着活菩萨一样。
陆时欢没有讲话,而是转身挥了挥手,示意病房里的医护人员都可以离开了。
几乎是他挥手示意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仿佛如临大赦,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
点了点头,转身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见人都走完了,陆时欢才转身宠溺的把叶珈蓝搂在怀里,用坚挺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饿不饿,我让杨曦去给买些吃的,想吃什么?”
叶珈蓝摇了摇头:“不饿,就是胃里有些不舒服,想吐。”
“想吐?”
想起院长之前说的话,这次陆时欢很冷静,没有再一次请全部的医护人员来。
而是让杨曦倒了一杯水,端着递到了叶珈蓝的嘴边:“你被人迷药迷晕了,刚醒来胃里是会有些不舒服,喝点水漱漱口。”
“我被人迷晕了?天,那我有事吗?会不会已经?”
陆时欢脸色一黑,眸光认真的看着叶珈蓝:“停止你脑中的胡思乱想,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乖。”
“哦,那就好!对了是谁把我迷晕的,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吗?”
“傻瓜,你人这么好,怎么会得罪人呢。”
是有人活的不耐烦,想找死而已罢了。
陆时欢起身,让杨曦在病房里陪叶珈蓝,转身走出了病房。
在走廊尽头的窗口,陆时欢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然后用打火机点燃。
用力的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灰白色的烟雾,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这个时候,人应该差不多带回来了。
想法刚刚经过大脑,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把手里的香烟头朝下,碾灭在窗沿上,从口袋中拿出还想着铃声的手机。
“喂。”
“boss,人抓回来了。”
“是吗?很好,告诉陈局按照法律办事即可,该判多久判多久,另外你去找张猛,让他想办法送几个小弟进去陪陪陆二爷,记得不要玩死了就行。”
毕竟那是陆非墨的父亲!
“是,我这就去安排!”
沈钰略显激动地挂断了陆时欢的电话,他刚才还在纳闷为何boss不借机狠狠的收拾陆东平一通,想不到boss就是boss,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比的。
他要么不做,要么就釜底抽薪,折磨的人生死无望。
第二天,一大早江雪就接到了陆东平打来的电话:“喂,妈您快想办法救救我啊,您可就我这一个儿子,您不能不管我啊。”
江雪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对于这个儿子,她承认自己溺爱了一些,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儿子虽然平时好玩好闹,可却从来没有把自己弄进警局过。
现在就算她想救他出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陆家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你还好意思说啊,谁让你去绑架叶珈蓝的,你知不知道叶珈蓝是什么身份啊,这次我没有办法救你,不过……”
“不过什么,妈你快说啊。”
陆东平急的直跺脚,他自从跟着江雪去了陆家之后,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你可以去求非墨!~”
“求他?”
自从妻子死后,他和非墨的关系就一直僵持不下,他不认为非墨会管他。
“不然呢,你别忘记了,非墨和那个孽种的关系一直挺好,以前我还奇怪为何非墨一直喜欢待在国外,现在看来他是一早就知道那个孽种还活着……”
“可是妈,你确定非墨会救我吗?”
江雪安抚道:“傻孩子,再怎么说,你都是非墨的亲生父亲,这是谁都无法隔断的亲情,你要是想尽快出狱,就去求非墨,先这样,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江雪见英叔走了过来,急忙挂断了电话。
而监狱里的陆东平,握着挂断的电话,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陆非墨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监狱里显得有些刺耳,陆东平忐忑不安的心随着手机铃声的持续,一直提在嗓子眼。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陆非墨那熟悉的嗓音:“喂,哪位!”
“非,非墨是我啊,我是爸。”
陆非墨拍了一晚上的戏,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他连眼睛都还没有彻底睁开,就接通了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结果在听到陆东平的声音后,整个人都清醒了,原本惺忪的双眸里带着一丝戾气。
“爸?抱歉,你配吗?说什么事,我没时间陪你闲聊。”
“好好,你听我说……”
陆东平用尽量简短的话述把事情讲了一遍,陆非墨听完,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眸,随即爆发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声:“你找人绑架了叶珈蓝?哈哈,陆东平啊,陆东平你胆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想求我救你?”
“是,非墨求求你跟陆时欢求求情,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父亲啊,你不能看着我一直待在监狱里不是?”
“父亲?”
陆非墨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凉薄,他在陆东平看不到的地方嘲讽的扬了扬嘴角。
“你配吗?陆东平从我妈去世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的父亲,想让我救你?做梦!”
“嘟嘟嘟……”
陆东平握着被陆非墨挂断的电话,一时间心如死灰。
完了,他完了!
母亲那边没有办法救他,唯一的希望儿子这边压根就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父亲。
“38号陆东平,电话时间结束,手机交上来吧!”
有狱警来收手机了,陆东平面色惨白的把手机递到了狱警的失魂落魄的坐到了他的床位上。
“咔擦……”一声,监狱的门被狱警打开,他以为有人来救自己了,惊喜的站了起来。
可是很快就发现并不是有人来救了,而是又有人被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