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嘉言挤着眼,他就觉得有什么粉一样的东西从脸上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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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扑扑往下掉,“梦梦姐,你干什么呢......我喘不过气来了......”
一个女人趴在自己面前,离这么近,詹嘉言动都不敢动,呼吸都不敢。
“姐这是帮你恢复往日的帅气,就你刚才那样子,人家小姑娘看见了都不想上来打招呼,你要知道,鲜花总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出现~~”梦梦姐语重心长,捏着詹嘉言的脸,左右看看,对自己的化妆技术还算满意,“行了,不失真。”
詹嘉言咧嘴笑笑,梦梦姐拍一下詹嘉言肩膀,轻声道,“别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梦梦姐拉过来把椅子,坐下,“小詹,姐不问你发生什么事,但是人都说烂了的一句话,姐还是希望你能听听,什么事都会过去,对自己好好的就行。”
詹嘉言笑着点点头,梦梦姐起来,“行,好好工作,一个月后请你们喝喜酒~~”
什么事都会过去吗?
人这一辈子能活多久,理论上来说是什么事都能过去。
孟萧走后,短短两年自己就忘记了,为什么对谢泽这么执着,也许是因为谢泽说出结婚这种不得了的话吧,明明是高三,谢泽凭什么能对他说出交往七年之后就结婚这种话。
谢泽把他压在墙上,鼻尖对着鼻尖,叫着他的名字,“詹嘉言,你看我的眼神不对,你喜欢男人对不对?我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后来谢泽就把他呼墙上,说出交往七年,如果两人合得来,就结婚的话。
当时谢泽的眼睛那么明亮,詹嘉言有一种全世界都能听到的感觉,他的心几乎要蹦出口,甚至差一点就要喊出,“谢泽,不要七年,一辈子,我等你一辈子,等你爱上我,哪天都可以,只要我还活着,你的求婚,我一定会同意!”
曾经不知道从谁嘴里说起过一句话:爱不需要婚姻来束缚,那是枷锁,禁锢浪漫,是坟墓,埋葬爱情。
詹嘉言觉得这是自己听过最好听的笑话,说出这话的人肯定和这句话本身一样滑稽。没有占有欲的爱情,不是爱情,婚姻是束缚,但捆的是对方的心。
谢泽不是爱玩的人,说出去的话没有开过玩笑,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罢了,詹嘉言长这么大只赌了这么一次,赌的是谢泽曾说的对他有点意思会变得不止一点点,用七年去时间做赌注,还是输了。
回到家还是没有人,谢小泽窝在沙发脚,肉汤还剩了小半盆,以为又是翻肠了,詹嘉言赶紧过去,发现小家伙只是精神不好。
去厨房把肉汤热一热,蹲在沙发旁,詹嘉言挠挠地毯上的小家伙,“谢小泽,咱们应该找房子了,我和谢泽分手了,再住着也不好,弄得人都不好意思回来了。”
小家伙扫扫尾巴,添两口汤,詹嘉言给它顺毛,等小家伙喝完汤睡着了之后他才去卧室。
收拾完都半夜了,詹嘉言饿得前胸贴后背,本来打算熬点粥,打开冰箱一看,还有条酸奶,拿着酸奶关了灯,打开电视,关了声音。
咕噜噜......咕噜噜......
小小的酸奶盒一个个被詹嘉言捏扁吸干净,玄关处依然没有动静。
“言言,我回来了~~”詹嘉言躺沙发上,小臂压着额头,学着谢泽的语调,轻声念叨,“言言,我回来了.......”
谢泽,是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