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儒儒伸手打了个比方解释,“就是佛咻地一下飞过墙,比跳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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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尧的问题让月真师傅回忆起一段往事,那是很久前的一天,自己与宋佳宁聊起过彼此名字的故事。宋佳宁问月真师傅为什么会起这样的法号,月真师傅反问她道,“你知道有一首词叫《月真歌》吗?”
宋佳宁摇了摇头,月真师傅浅浅一笑,“不是什么很出名的词,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写的是什么?”宋佳宁正在给宋儒儒织毛衣,低着头数针数。
月真师傅轻轻念了头两句,“扬州胜地多丽人,其间丽者名月真。月真初年十四五,能弹琵琶善歌舞。”
宋佳宁放下手里的毛衣,抬头看向月真师傅。那时候月真师傅刚过四十,才剃去头发不久,但明艳的五官还是能看出她年轻时漂亮的容貌,尽管此时她穿着寡淡的僧袍,身材微胖,依旧有着女性柔美的韵味。“后面呢?”
月真师傅又继续念了后面三句,“扬州帝京多名贤,其间贤者殷德川。德川初秉纶闱笔,职近名高常罕出。花前月下或游从,一见月真如旧识。”
“唔……”宋佳宁听了这几句,低下头莞尔一笑,“再后来呢?”
“殷郎去立入翰林,九霄官署转深沉。”这次月真师傅只念了一句便不再念了。宋佳宁从内容判断这一句在词中应当与前面几句相隔甚远,但月真师傅既然只念这一句便是想要跳过她不想念的句子,又或许说她想跳过的是一段不想再记起的回忆。宋佳宁稍稍算了一下她的年纪,便猜到了故事的大概。那场属于一个时代才有的运动不仅影响了无数青年的一生,也留了无数遗憾、无奈和辛酸血泪。
宋佳宁重新开始织毛衣,一边淡淡地将话题带到自己身上,“我的名字可就没有典故了,也就是父母希望孩子平安顺意、宁静美好的意思吧。”
“这两个字很像你。”月真师傅轻念了几声,“儒儒的名字也好听,女孩子叫这样的名字嗲得很。”
宋佳宁摇了摇头,“给她起这个名字可不是因为嗲气可爱。”她说着念出了一句略显悲凉的诗句,“谁念为儒逢世难,独将衰鬓客秦关。”
月真师傅微微蹙眉,“怎么用了这样的典故啊?”
“可能我的名字代表了平安顺意却过得并不顺意吧。”宋佳宁酸涩地笑了一下,“所以她叫这个名字或许会过得很幸福呢。”
曾经月真师傅觉得宋佳宁的不顺意是因为孤身一人抚养孩子世事艰难,到后来才真的明白,原来她不仅不顺意,就连平安也没能拥有。
“是的。”月真师傅看向边尧,叹息了一声,“她确实叫宋佳宁。”
虽然答案早已在边尧的心中,但真正得到证实的刹那还是让他心头猛然一揪,“原来是真的……”
月真师傅也无可隐瞒,“既然你都知道她的名字,我想其他的你也都知道了。火灾后是我去医院办理的后事,之后我就带着儒儒离开了B市,想让她躲开风言风语。这么多年我从没告诉过她为什么要带她离开。”
“你带她离开是对的。”边尧很赞同月真师傅的做法,倘若不是因为有老人需要照顾,孟秋本也打算带着修颉颃离开,早些离开也许就免去了十年来受到的恶语中伤。
“但我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她还是遇到了你们,遇到了修颉颃。”月真师傅很是无奈,“儒儒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她妈妈就是和他父亲死在一起的人,无论是她还是修颉颃,知道真相都会无比痛苦,因为他们的存在对彼此来说就是折磨。”
病房外传来一声刺耳的惊叫,“天呐!”
边尧一下就听出是温惜惯有的嗓音,他虽是一惊倒也不慌,可等他走过去把病房门打开,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惊慌失措,面对突发情况时大脑真的会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也不能支配身体做出任何动作。
因为温惜身边还站着宋儒儒,她怔怔地看着他,那一眼苍凉的目光边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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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如果听到这些话的人是修老师,可能修老师的反应是:恩?宋佳宁是谁?他父亲是谁?我是谁?恩,这不重要,我要去找儒儒吃月饼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