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呵呵,妹妹说话好炝啊。我差点都给忘了,论辈分你得称我声姐姐还是姑姑的。”美仁戏笑着。如果她没弄错,这位应该是麻家的女儿,名唤麻香凝,依美仁看来,她叫麻花或是麻绳更为贴切,因为她的头发总是喜欢编成一股一股的。
“嗤,就凭你也配?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一旁另一个美人儿叫道。
这位是连家的,名唤连碧容,平日里比美仁还要嚣张几分,动不动便是恶言相向。
“是吗?”美仁一脸惊讶地在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从腰间拔出一枚小巧精致,只有巴掌大的雕花铜面镜,拈起兰花纤指,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对着镜子左顾右盼地照了好几下,疑道,“咦?今晚月光是暗了些,但我怎么看那镜中之人都是个美人啊,比起某些不要脸的,没脸见人的,不得不用面纱遮羞的,要好了千倍百倍都不止啊。”
在场的除了美仁之外,都戴有面纱,她这话一出口,无疑是将四个人都给骂了。
“你?”最右边一直未曾开口的美人儿也气得身子发抖,对着她急道,“怡符衣,知道你能言善辩,我们不想与你多废唇舌,快把圣经交出来。”
美仁若是没记错,这位与那木矅使者都桓都是都家的,名唤都若莹。都家的人没因都桓一事而受到牵连,着实令人意外。
收好了铜镜,美仁又嘲弄:“这话说来真是奇怪,你们都家的人拿走的东西,族长与各氏长老们不找你们都家要,反倒找上我这个不涉事的怡家弃女,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怎么?你们都家要将功赎罪了?这次,你们怕是要失算了。”
“你?”都若莹气得又说不出话。
“咦,都说了女人生气容易老得快,还气?”美仁讪道。
“怡家的死丫头,果真个个牙尖嘴利。若莹姐姐不必气恼,让我先教训这个贱丫头再说。”连碧容正欲拔出剑,一直未曾开口的宁念竹做了手势,示意她别那么冲动。
虽然对怡家没什么感情,但听见她叫自己怡家的死丫头,便是将娘和悦姨全都骂上了,这可就让美仁没了什么好脾气,刹时拉下了脸:“你算老几?宁家的都不说话,你连家的叫什么叫?本姑娘今夜心情不好,趁我还不想大开杀戒的时候,识相的就给我快点滚!”
“就凭你?看我连碧容不撕了你这一张烂嘴。”说着,寒气森森,连碧容的长剑便斩向美仁的左肩,剑尖方触及美仁的衣裳,只见那剑尖莫名地一滑,偏向一旁,整个剑刃竟无法受力,宛若刺上了什么又韧又滑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