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痨病鬼,你这个死登徒子,死采花贼,叫你再笑,再轻薄我,去死!去死!”
“你在做什么?”一声大喝,猛地将美仁从梦中惊醒。
她瞪大了双眸,回首望着身后正立在门外一脸凶神恶煞的景升,愕然,再回首望着被自己按在床上之人,只是一名小小的婢女,手里正抓着一块湿布,而她的手正按在那小丫头的口鼻之处。
那小丫头因承受不住美仁的力道,早已昏厥过去。
啊!她何时又回到这个竹芙园,这小丫头怎么会在她床上?她方才按住的人明明是明景升,怎么会变成这个小丫头?
美仁慌乱地收回手,跳下床,双手无措,结巴道:“我、我、我在做梦……”
“做梦?”景升微蹙了蹙眉,步上前,以手在那小丫头的鼻下探了探,还好,只是昏了过去,转过身,反问,“做什么梦用得着杀人?”
“还不都是因为你——”美仁气急,一时脱口而出,接着便有些懊恼,及时以手捂住了口,贝齿忍不住地轻咬了咬下唇,整张脸红得就像是熟透了的蜜桃。
景升望着她那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不禁莞尔。
又见着他笑,美仁狠瞪了一眼,道:“我梦游,不行吗?”
刚才想要捂死他的梦境那么真实,那么之前和他亲吻的事也一定是假的。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会和这痨病鬼亲吻,那一定是在梦游,一定是她头疼得厉害,在胡乱做梦罢了。
当目光落在她半敞的衣襟之处,景升一双炽热的瞳眸瞬间变成了两池深潭,那里正露出了大片雪白诱人的肌肤,那胸前再不似曾经以为那样的平坦,而是……
轻咳了数声,景升别过脸,轻道一声:“把衣服穿好,到竹心亭,我在那等你。”说罢,他便快步转身离开了屋子。
“嗯?”美仁一脸莫名。
当垂首望见自己半敞的中衣,那里面一片空荡,她忍不住地咬住唇,连忙拉紧自己的身上这身刚换下的干净衣服,整张脸在瞬间又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