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仁笑着为他又斟了一杯酒,道:“啊,说来也怪,下个月初五是王大人四十岁生辰,苏素姑娘为了他的生辰不见客,而景哥哥罚我禁足也刚好是一个月。真的好巧啊,都是一个月,可是这一个月的日子我该怎么熬呢?”
笑望着杯中之酒,美仁的眼底却尽现悲伤之情。
景承凝视着她,一脸防备之色,沉声道:“你问我做什么?不知道。”
“承哥哥,你说我回去向景哥哥求情,让他罚我在万花楼里待一个月可好?”美仁轻啜一口美酒。
景承一把按住美仁替他倒酒的手,愠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若是他收留了她,他在这万花楼里清闲的日子也将过不了几日,到时不是那明庄主差人上门,便是二哥天天来这里坐阵。
轻轻拨开景承的手,美仁执意为他再斟一杯酒,云淡风清地吐了一句:“突然很想见苏素姑娘一面……”
从景承的口中得知,怡素为了参知政事王钦若大人的生辰宴,一直在离万花楼附近不远的舞馆别苑里练习舞技。
“据我所知,她并不想见你。”景承道。
“那就当我强人所难好了。”美仁笑道。
景承白了她一眼,继续喝着杯中酒。
不多时,那一坛酒见了底,美仁仍然很清醒,坐在她对面的景承更清醒,不过清醒中更添几分豪情。
聊的虽不多,景承却能感到坐在面前之人,因为那个家,和他同样的不快乐,起身步向门外,他拍手轻招了一名小丫头,示意她再弄两坛酒来。
“酒逢知己千杯少。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酒量倒不错,今夜不醉不归。”
自进了这万花楼之后,美仁的心的确平静了好些。
景承方想为她再斟上一杯,却被她封住了杯口,浅浅一笑,道:“若是在其他地方,可以与承哥哥对饮通宵,不醉不归,但唯独这青楼里绝不可。我先回竹芙园,庄氏兄弟二人就有劳承哥哥了,明日我再来。”
“什么青楼里不可以?身为男人敢来青楼,谁都知道是那么回事。你还是怕你喝醉了,我万花楼的姑娘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