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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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娘冷笑一声，有一点，她看得一直很明白。
按照最坏的打算，就和王有德放出的狠话那般，隔壁茶馆和对面的铺子改成了方记棺材铺分号，周围的商家生意受到影响，做不下去了。
得知真相的商人，真会把账算在王有德和东祥酒楼的身上？
“不会，他们只会怪罪我们的罪了王家，让他们跟着一起倒霉。”
这是人的劣根性，因为商人的罪不起有后台的王家，为了泄愤，转移注意力，他们不敢找王家的麻烦，那个倒霉的背锅侠，自然是问神串店。
经此一闹，问神串店一定会被抵制，就算自家将来换个名头，继续做生意，也会步履维艰。
锦上添花不易，雪中送炭更难，但是烈火烹油，一向是这些阴险商户惯常使用的小手段，得罪太多人，没大后台，己方招架不住。
众人在一起，畅所欲言，讨论最坏的结果。
方芍药发现，这些，她无法承受。
想要报仇，赚钱是首要的，那目前，再次陷入绝境之中，应该怎么办，难道真要交出啤酒方子？
“夫人，要不咱们交出个假方子呢？”
别人没看到王有德的丑陋嘴脸，四喜昨日跟着夫人一起去的王家，看得真真切切的。
要是把啤酒方给了王有德，可了不得了。
“那人渣，还用厨神争霸威胁我们夫人。”
四喜气鼓鼓地，要不是夫人拦着，她早把王有德提溜起来了，长得和小鸡崽子一样，就这样还风流呢，有点像被夫人阉割的公鸡。
人贱自有天收，这恶人还能蹦跶几日！
“交个假方子，是缓兵之计，治标不治本。”
文福泉最有经验，王家一旦酿造不出啤酒来，看出自己被耍，再次找上门来，那决计不会再给他们时间，更不可能留情面。
那会儿，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所以，给假方子，无论如何，文福泉不赞成这么做。
众人频频点头，文掌柜说的有道理。
酿造啤酒，除了最关键的啤酒花，还要讲究水源，山泉水，要比普通的井水好一百倍。
方芍药想到庞家村附近后山的那一处深潭，泉水清甜，或许能抹去啤酒本来的苦涩滋味。
关于酿酒，技术还不算特别的成熟，细细追究起来，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自家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京都的酒楼，有没有能和东祥酒楼分庭抗礼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文福泉提议，如果有，问神串店可以联合东祥酒楼的对立方，即便是保留不了啤酒的方子，也能给自己提供一个合作共赢的机会。
找个靠山的同时，又狠狠地恶心了东祥酒楼一把。
“东家，恕我直言，啤酒一旦问世，必定会吸引住世人的注意力，咱们一个小铺子，背后没有大后台，怕将来一样难以保住方子。”
下次来的人，或许不是东祥酒楼，而是更为强大的敌方，让他们不得不交出方子，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就好比美貌的女子，生在富贵人家是夫妻，若是生在乡野农家，那只能带来祸患。
小小的老百姓，如何能保住那么美貌的闺女，而啤酒就好比角色女子，问神串店只是个普通的农户。
文福泉说的有道理，这些，昨夜方芍药已经想过了。
自从何大姑的吉祥富贵楼关门，京都只有东祥酒楼一家独大，其余的酒楼，在东祥酒楼面前，俯首称臣。
找到和东祥酒楼对着干的，比登天还难。
这种情况下，该如何给自己找靠山？
如果找不到靠山，啤酒方子只能落到东祥酒楼的手里。
一旦后续迅速恶化，方芍药还想把啤酒卖个好价钱，自己不至于太过被动，最后一点甜头捞不着，为他人做嫁衣。被强大的人威胁，却有束手无策，这种感觉特别的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