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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兄弟,有话好说。”那人劝道,展开双臂护住沐弘。
“什么兄弟?”老阎说,“禁军什么时候和我们地方军称兄道弟了?”
“这位沐弘兄弟是来找我的,”那人说,“他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石头哥,”沐弘叫道,“我可没得罪他,是他平白无故来抢我的衣服。”
老阎说:“他把我的刀砍断了,我只有这一把刀,你说怎么办?”
石头抽出自己的刀,平托在手上递过去,说道:“我的刀赔给你。”
老阎伸手取过刀,手指拂过刀刃,冷笑道:“磨得倒是挺快的,不知能否砍得下人头。”手腕一翻,把刀架在石头的脖子上,说道:“要命就站一边去,这个兔儿爷身上的东西我都要了。他乖乖地光着屁股走出去,我自然不会害他性命。”
石头说:“你这是干什么……”
老阎喝道:“走开。”
石头叫一声:“好!”身形一旋,已撞入老阎怀里,右臂锁住他持刀的手臂,左掌击在他的手腕上,将刀打落,随即腰身一拧,将老阎摔了出去。这两下兔起鹘落,速度极快,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老阎已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石头捡起刀,指着他的胸膛,众人惊呼,却无人敢上前营救。
这时人群外有人呼喝:“让开,让开。”一队军士走了进来,其中一人身穿皮甲,头戴盔帽,看上去像个军官,大声喝道:“把刀放下。”石头把手里的刀扔下,立刻有两名军士上前将他双臂扭到背后。
那个军官骂道:“你们这帮混蛋,我一个眼错不见,你们就要闹出事来。是谁起的头?”
老阎哼哼唧唧爬起来,指着石头叫道:“长官,是他拿刀砍我。”
石头说:“是你先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我不得已才动手。”他的肩膀被刀锋划伤,鲜血流出染红了半边衣襟。
那个军官看了他两眼,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贼囚。我本来就在担心,弄个囚犯进兵营,配给武器,还不知会搞出什么乱子来,果然就出事了。”
石头说:“不是我搞事,是他们为难这位兄弟。”
那个军官这才看到沐弘,奇怪道:“你是禁军跑我们营寨里做什么?”
沐弘说:“这位大人,我来找人,却被这几个人公然抢劫,你们军营里还有没有纪律约束?”
那个军官怒道:“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你快出去,以后不准进来。”
老阎接口道:“长官,我带人送这位禁军小爷出去。”带着他的同伙,把沐弘逼到一边。
那个军官指着石头道:“军中严禁打架斗殴,杀伤人命,违令者斩。你这个贼囚,留着是个祸害,左右,把他推下去斩了。”
石头挣扎叫道:“我并没有杀人,为何斩我?”
军官冷笑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不就把他给杀了?”
老阎谄媚道:“长官英明,救了小人,小人感激不尽。”转过头却对着同伙挤眉弄眼,一脸讥诮。
沐弘急出一头汗来,叫道:“你这个人怎么颠倒黑白,抢劫闹事的你不管,正当防卫的,你却处罚他。”
军官怒道:“我军营里的事,轮不到你来管。看在你是禁军的份上,我不处罚你,否则一并砍了。”吩咐手下,“快把这贼囚推下去斩首。”
沐弘胸中愤懑之极,恨不得拔出腰刀大砍大杀一番,救出石头,奈何手脚被人扭住,动弹不得。他嘴里叫道:“不能杀,不能杀……”泪水模糊了眼睛。
老阎凑到他耳边笑道:“现在哭啥?待会儿有得你哭呢。”
石头被推到河边跪下,扭头对沐弘叫道:“沐弘兄弟快离开这里……只恨我不能死在战场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