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有些崩溃。
为什么?!……
似乎一切自几年前煤矿爆炸,家里遭变后,什么都变了。
苦涩的泪液顺着眼角溢出,落在薄薄的纸上,模糊了字迹。
湛蓝吸了吸泛酸的鼻子,硬生生逼回眼泪,“护士,我能办理出院手续吗?”
护士平淡的语气里有着不赞同,“湛浩然身体太虚,不建议办理出院。”
不能办理?
可是父亲已经不辞而别,她去哪里找回来?
湛蓝忧心之际,过道里响起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啊!杀人啦!”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踉跄的朝护士站跑来。
医生身后,五大三粗的男子手持菜刀,疯狂的砍向医生,血溅四起。
男子手起刀落,手起刀落,面目狰狞的恐怖,“救不活我儿子,你个没用的医生,不如去死!”
男子越砍越振奋,暴戾因子充斥着身体,手麻利到根本停不下来。
砍了医生数刀后,医生早已命绝当场。
他血红着眼又逮着另一外闻风走出病房的医生,手起刀落,相当熟练。
眨眼间,男子已砍死两个医生,向护士站走来。
“啊!”护士被血腥的画面惊吓得失了魂,不住颤抖。
她转身跑进治疗室,关门上锁。
徒留同样胆战心惊的湛蓝。
走廊上,血流成河,皮肉横飞,渲染得四周如地狱般瘆人。
看热闹的群众鸡飞狗跳,纷纷返回病房紧闭大门,谁也不敢上前阻止发了疯的男子。
湛蓝双腿似被强力胶黏住,动惮不得。
脑中枢在性命攸关的时候罢起了工,忘了下达逃跑指令。
男子满脸血迹,大步朝她靠近,手狠狠挥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