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着急的贴上岑辞的唇瓣,没有一丝技巧可言的亲吻,只是想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找到一点真实感罢了。
但是我还是演不过岑辞,他强硬的像是一座沉重的冰山,我靠不近也融不化。
我呜咽一声,离开了岑辞的双唇,放弃似的看着他,用力的点头,“好,我知道了。”
盯着岑辞的时候,眼睛的确像是忘却本能的眨眼,以前觉得害怕总会小心的观察着,后来觉得想看到他,再后来是看不够,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
我就知道,今天出来不会是好的。
我的汤圆白吃了,我的许愿也是一厢情愿。
可是我还没想好告别的话,“我……”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了彼此再一次紧贴的唇间。
唇上终于有了温热而柔软的触感,气息陡然纠缠不清,带着迷离醉人的引子,叫人吸食上瘾。
他的气息环绕着,从唇间传递着,心口那个深刻的名字又踉踉跄跄的在心间回荡着。
他温柔的描绘着,探索着,甚至珍惜着。
彼此的摩挲,温柔得化不开,甜腻间带着温热。
他噙住的不止是双唇,更是我这个人和心。
我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岑辞片刻的温柔,眼泪跌落滚进了紧密的双唇,带着苦涩。
卷着落寞的风吹乱我的碎发,发丝沾着眼角的湿润贴在脸颊上,犹如瘙痒,一遍又一遍刮擦着我破碎的心。
我的喉间忍不住发出快要窒息的呜咽声,却又紧紧环着岑辞的脖子。
随后我仰着头,用力喘息着,头顶飘落的枯叶正好落在了我双目上,遮住了我倾泻的泪水。
也遮住了我曾经一直追逐的光芒。
离开墓园后,我和岑辞都默认了这场告别,谁也不再去提起,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吃了午餐,我以为这一切就到此画上了句点。
岑辞却看了看时间,问道,“看电影吗?”
“看。”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岑辞牵着我走向电影院,走在路上,随处可见牵手的情侣,也没有显得我们有多特别。
但是我还是不由得握紧了岑辞的手。
岑辞买的是一部喜剧的票,排片率很高,网上评论也很好,所场场几乎爆满。
岑辞买好票,环顾四周,学人家买了饮料和爆米花。
我没有第一次看电影的慌张,双手捧着爆米花的桶,站在岑辞身边排队检票。
岑辞望了我一眼,我也低头看了看自己,以为哪里不妥。
只见他把爆米花的桶拿了过去,将手中放饮料的袋子递给了我,他白净的手指捏紧爆米花桶的边缘。
另一只手牢牢的握着的手,我侧首看了他一眼,他回看我时嘴角上扬。
他笑了。
我察觉他手心还有凸起的伤疤,便想到了他为了抓那三个强奸犯,把其中一个打成重伤的事情。
不由得握得更紧,恨不得将伤疤刻在自己手心。
进入放映厅,几乎整个大厅都坐满了,我和岑辞找好座位坐下,电影也开场了。
电影讲的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应该很好笑,周围的人一直都笑声满满的。
我也配合的笑了两声。
电影过半,扶手上的双手依旧交叠紧扣着,因为人多热闹,闷热的空间下甚至出了一层汗。
岑辞买的座位很不合理,是最边上的两张,他就坐在过道边。
黑暗中,岑辞的手机亮了一下,我的心口开始抽紧,察觉紧握的手一点点松开。
我紧张的用力的扣住他的手指,但是还是被他挣脱了。
“奶茶要凉了,记得快点喝。凉了就不要喝了。”他语速平静的交代着。
然后岑辞站了起来,黑暗隐藏了我的害怕,我伸手捏紧他风衣的下摆,仰着头看着他,但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后面作为的人催促着,“站着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看电影?要走快点走。”
对,要走快点走。
我的心口都开始颤抖起来。
岑辞一言不发抽回了自己的衣摆,缓步顺着影院的阶梯向下,连头也不回。
我知道,他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周围的笑声越来越大,此起彼伏,真是一部好喜剧。
笑声下隐藏了我的哭声,剩下的半场电影,我吃着甜腻的爆米花,喝着十分糖的奶茶,依旧掩盖不住绚烂色彩影片下的苍白。
我想让自己看上去很正常,却维持着一个笑的弧度,艰难落泪,眼泪顺着弧度滑入嘴里,混着爆米花反复的咀嚼,最后连甜的都变的苦涩。
我听了岑辞的话,喝光了还算温热的奶茶,吃掉了一整桶的爆米花,放映厅亮灯时,大家笑得春光满面,我却哭得眼眸涨红。
走出影院,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想起,有些风景再美只能欣赏,却无法收藏,而有些人再喜欢只能相遇,却无法久伴。
中途离开的岑辞,是我无法久伴看到电影结局的人。
也是我爱到恨也恨不起来的人。
隔天,赵亦辰送来了一张火红的喜帖。
我平静的掀开,没有哭,没有难受。
十月二十三号,岑辞的生日,他和杜清雅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