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出片刻,莫正风早已身受数剑,全身鲜血淋漓。
原本挽在脑后的发髻也早已散乱,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脑袋四周,狼狈至极,谁能想到数十年前叱咤武林的一代大侠,如今竟然成了这个样子。罗云默默喝了口酒,心中也是颇为难受。
他与莫正风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当时莫正风早已是名满江湖的大侠,却能对他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如此客气。
在罗云心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莫瑛此时亦是静默无声,结果如何早已不需要再明言,莫正风死后,莫家庄就被太守带来的人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被一把大火焚毁,莫瑛在几个忠心老仆的掩护下一人逃离了莫家庄,此后便一直在江湖中流浪,直到遇见罗云。
罗云安慰了莫瑛几句,问道:“莫姑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莫瑛沉默了很久,抬头看着门外,眼神中一片茫然,良久才低下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爹爹死了,家没了,此后也不知该去哪里。”
罗云见她如此低沉,又道:“既然如此,不如与我一道,我正愁路途无伴,有莫姑娘相陪,倒也是美事一桩。”
莫瑛闻言面色有些发红,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多谢罗大哥。罗云摆了摆手,正想说话,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叫嚷声。
紧接着一个身影窜了进来,几步便到了二楼,随后又熙熙攘攘冲进来数十人,皆是舞刀弄剑的江湖人士,进得大堂后亦是一股脑直往二楼冲去,正在一楼吃饭的众人皆是一惊。
那伙人一边说着对不住,一边上了二楼找寻先前那人。又见人影一闪,那人竟从二楼一跃而下,坐到一张桌边,伸手抓住桌上的一只烧鸡,大肆啃了起来。
那人坐得那张方桌正是罗云与莫瑛所在的位置,罗云目瞪口呆看着那人,见其剃了一个光头,额头却又没有受戒的戒疤,穿着一件不知从哪弄来的粗布衣衫,不僧不俗的打扮,一只脚踩在凳子上。
正自旁若无人啃着刚刚上桌的一只烧鸡,边啃口中边说:“他奶奶的,佛爷饿了这么多天了,总算吃到一点肉了。”
罗云正想说话,先前那伙人又从二楼下来,见那大和尚正在啃着一只烧鸡,一人拔刀冲了过来,口中大喝一声,刀光直劈那硕大的光头。大和尚脚下一动,随意躲过一刀,跟着手肘往那人胸口一撞,喀喇一声。
那人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起,撞翻了数张桌子。剩余数人皆是大惊,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大和尚竟然有如此本领,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大喝一声,冲了过来。
大和尚有些不耐烦,将烧鸡重重往桌上一放,对着罗云和莫瑛说道:“烧鸡且放这里,佛爷一会再来吃。”说着脚步一动,身子紧走几步迎上那伙人。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武功,但见其犹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游走,时不时打出一掌,每一掌都必定打中一人,片刻之后。
就见方才气势汹汹的那伙人早已倒在了地上,各自哀嚎不止。大和尚片刻之间解决麻烦,身手早已看呆了周围众人,他返身回到罗云那桌坐下,又拿起烧鸡啃了起来。
半晌后突然问道:“诶那谁,有酒吗?佛爷渴了。”罗云一惊,方才回过神来,赶紧倒了杯酒,双手奉上,口中笑道:“大师请。”
大和尚也不客气,从罗云手中接过酒杯一仰而尽,又啃了几口烧鸡,叹气道:“他奶奶的,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吗,要佛爷整日呆在那山上吃素,还不如一刀杀了佛爷,倒也落个清静。”
罗云闻言笑道:“不知大师出自哪座山门,法号怎么称呼?”大和尚又喝了口酒,口中含糊不清道:“出家人哪里记得这么多,法号我早就忘了。”
又想了一下,说道:“佛爷我下山这么长时间,除了色戒外其他戒律也早就破了,既然如此,你就叫我“无戒”吧。”
说着哈哈大笑,笑声中带上了内力,震得屋顶灰尘倏倏直落。罗云见无戒和尚方才与人动手,出手利落,招式虽然朴实。
但每一掌拍出恰到好处,既能一击将对手打倒在地,失去反抗能力,又不至于伤了性命,心下有些羡慕,便道:“在下见大师方才与人动手,招式利落,心下有些羡慕,不知大师所用的乃是何种武功?可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