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家要什么有什么,离开成家寸步难行。
意识到这点,成蹊不禁自嘲起来。
成蹊啊成蹊,别人都说你是女强人,一手撑起安鼎,创办自己的公司,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可现在,没有了成景延善后,你什么都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当初还气壮山河地要离开成家,离开成景延的禁锢,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一小时,她的脑袋就微微垂下,看上去丧气极了,浑身的负能量。
许博学本想调侃她,但想起前两次她一怒之下干出来的事,想想今天开的是爱车,穿的衣服也是新买的还喜欢着,暂且不招惹她。
靠在吧台上扫视酒会,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扎眼的成景延,他身旁依然跟着林琳,但他的视线已经不再放在林琳身上,而是时不时地看过来,然后又别开。
对于成景延的痴,许博学是佩服的。
二十二年专心于成蹊,这点,在这个年代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包括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二十多年都对成蹊感兴趣。
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不再看成景延,继续扫视会场。
他突然说:“话说起来,成蹊,你和这个酒会的创办人认识?知道点什么?”
成蹊有些心累,头也没抬:“认识我会没收到邀请函?堂堂同治总裁都不知道这个酒会的创办人是谁,我能知道?”
她的语气有些丧,感觉满胸口的负能量,继续呆在这里,整个人都压抑了。
明知道不会有建筑公司和安鼎合作,却还是不得不为也许存在的万分之一的机会努力,这种茫然和无奈,最容易让人产生负能量。
说完那番话,她脑子慢了半拍,转头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许博学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问她,那他发现了什么?
下巴微微抬起,许博学说:“你自己看看。”
成蹊不明白地望向前方,除了扎眼的成景延,她什么也没看见:“看什么。”
许博学像是非常了解她似的,说:“别看帅哥,你就看看眼前最多的,是什么行业的人?”
瞬间成蹊的眼眸就亮了起来。
建筑企业、私立学校的创始人、猎头公司,要不是最近坐镇安鼎,对生意场上一些出色的企业有所了解,她都还没看出来。
安鼎需要建筑公司、她需要向创立学校的前辈取经、安鼎员工大批量离职,需要猎头公司介绍有能力支撑安鼎的精英……
一眼望去,除了那么二三十个和安鼎沾不上边的行业,其余均是成蹊可以打交道的前辈。
这场精英交流会,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看她看明白了,许博学又道:“难道创办人是成景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