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他惊叹道:“生意这门经……太难学了。”
最后,靳乔衍作出了总结:“所以,盯紧安鼎的任务,交给你了。”
费腾实在是很难理解他是怎么跳跃到这个话题上的,满脸震惊:“衍哥,你这思维也太跳脱了吧?一下子给我丢这么个重担,我哪里消受得起?博盾的工作还那么繁重,你这是要我没时间讨媳妇的节奏!”
这么些年费腾一人留守易城,嘴皮子厉害了不少,不似五六年前,憨厚老实得说话都不利索。
薄唇渐勾,靳乔衍只用一句话把他给堵住:“能者多劳。”
我可去你的吧,谁愿意当这个能者谁当去!
费腾心想,还没抗议,就听得靳乔衍补充了句:“还有,你讨不着媳妇是个人问题,别赖公司。”
靠!丢他一重担还打击他!
……
守夜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聊完天后,靳乔衍就让费腾送翟思思回员工宿舍休息,自己则连着喝了三杯速溶咖啡,守到天亮。
当代人的作息习惯,上午前来吊唁的中老年居多,人数比起昨天少了一大半。
有了昨天的经验,靳乔衍今天已经能够做到面色无异地接待完宾客,把儿子的事都给做足了,引来了所有人竖起拇指叫好。
将近中午时分,许博学出现在灵堂门口,靳乔衍看见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许博学先是中规中矩地给老首丨长上了香,拜了三下,然后走到靳乔衍面前。
首丨长夫人不在,他把节哀顺变对靳乔衍说了。
靳乔衍朝他鞠躬,抬头的时候,他看见靳乔衍脸色铁青得难看,看见那双璀璨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看样子,他撑累了。
扶了扶银色眼睛,许博学说:“乔衍,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靳乔衍朝侧后边的费腾看了眼,后者心领神会,走到他的旁边,他刚转身往后走,就顶替上去。
两人一路穿过殡仪馆大堂,走到里头的一个坪地上。
左右看没有人,靳乔衍从怀中掏出烟,递给他一根。
青烟袅袅,靳乔衍声音沙哑道:“是为了成蹊特意跑这一趟?”
南方人多半容易上火,熬了一整夜没睡,嗓子都哑了。
许博学点上烟,说:“嗯,你也知道,我看中她了,她出事,我不可能不管,我听说她昨天跟你提了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