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涉。然而我辟地一切所作所为,都是自作主张。与平等王她无关。”
庄无道闻言冷哂:“是否与平等王有关,朕这里自会查明究竟。这可非是你一两句话,就可撇清。”
“你——“
那辟地神君眼现怒色,双目圆睁瞪了庄无道一眼,可片刻之后终是一个深呼吸,仍是强行忍耐了下来。
“殿下要你如何才肯信?辟地愿承受搜魂之法,甚至那烛照观魂之术也可,鏑知能否取信于殿下?”
那寒阳君微一愣神,而后忙急急打断道;“殿下不知,平等王殿下昔年对辟地曾有数次救命恩德,这次也确是他自作主张。我这师弟一向忠厚诚实,平生甚少诳言欺人,所言定不会有假。”
“忠厚诚实?明为我无量冥国之臣,暗则与敌勾连,挑唆叛乱,这就是你说的忠厚诚实?”
庄无道依然冷笑,语中满含着轻蔑不屑之意。这个辟地,果然是担忧会牵连平等王,使他对旧主生出恶感。
而后也不待那寒阳君辩解,就又问道:“三月前玄应神京之战,少有人知我胜算在握,哪怕是崔太宰也不知朕之根底。你辟地挑唆那冥血赫连两家叛乱,是欲使我无量冥国败亡,化解平等王灾劫?”
寒阳君顿时气息一窒,一时间哑然无言,
无论辟地神君的所作所为,是否出自阿鼻平等王的吩咐,可这位居心险恶,确是事实,让他无可辩解。
无论再多的理由,这都不能为辟地神君的背主恶行开拖。
“说了殿下,可搜我元神。”
那辟地神君的神色执拗,目中却隐含悔意:“若有半点平等王搜魂的痕迹,我辟地愿万世受人烛之苦,不得超生。至于此身,殿下无论怎么处置都成!”
——已经由不得他不后悔!只因眼前的这一位的声势实力,已完全不同于玄应神京战前。
斩杀太古,使九阴妖圣于无量日月灯佛道消魂灭,已经奠定了无量玄应王在整个修界的地位。
不但本身战力,几乎直追元始,更有数位盟友作为依靠,本身已成一方势力之首。
此时这玄应王,无论是倒向了灵感神尊,还是对阿鼻平等王的困局袖手旁观,都能影响大势,决定平等王这次冲击混元的成败与否。
庄无道嘿然一笑,忖道真若是平等王的手笔,又岂会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他正欲说话,却忽见远处,竟是再一道光华飞来。只片刻时间就遁入到了殿内,里面现出的身影,正是崔若。
身影一至,就是一丝不苟的半礼拜下:“启禀玄应王殿下,辟地神尊他生性莽撞,今次之事,定有玄虚,还请殿下谨慎处置。”
看了此女一眼,庄无道终于又了些迟疑。别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给,可这太宰崔若之言,他却不能不仔细考量一二。
也就在下一刹那,又有一道光影袭至。这次却是一面银镜,光华一照,就已出现在了诸人面前。
赫然正是一面太虚子镜,内中秦锋的身影模模糊糊,隐在了雾中。
庄无道不禁深深皱眉:“藏镜人,莫非你也要劝我?事实俱在,由不得他们推诿。”
“这辟地神君之举,确实罪不容赦。”
那秦锋的笑声,从镜中传出:“然而打狗也需看主人,就这么斩杀了,似也有不妥之处。何不暂将之擒下,一面可看看平等王那边,会有什么交代?一面能也详细查探究竟,使人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