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梦渊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真沒见过这么坑下属的上司.要是让瑜羽认为是琉璃花了一千两银子赎了一个青楼姑娘.那琉璃可有苦头吃了.
嘿嘿.真想看看两个冷若冰霜的人吵架是怎么样的.
晶梦渊想着.嘿嘿笑出了声.司空霖用手指狠狠地弹了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在想你这个坑属下的宫主.”晶梦渊实话实说.
司空霖又弹了她的额头一下.惹得晶梦渊连连喊痛.他把衣从她怀里接过.扶着衣拖着晶梦渊就出了春粉.
他们找了一间客栈把衣安顿了下來.还找來了一个春粉的姑娘替她洗澡和换衣服.毕竟衣刚刚从春粉监禁出來.身上脏兮兮的.原本白色的衣裙也成了灰黑的.自然.这钱什么的还是由司空霖出.但因为是小钱.所以司空霖沒再用令牌说是琉璃了.惹得晶梦渊又在那笑得欢快.
喂了衣鸡汤后.晶梦渊就守在床边等她醒來.因为晶梦渊固执地认为可以从衣口中知道更多关于一粟的事情.司空霖沒有阻止.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喝茶.陪着她.
看着衣闭着眉眼的样子.她竟突然产生出一种心安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与衣是相识的.可.她脑海里记得从未见过衣.就连一面都沒有.
晶梦渊突然间呼吸急促.头脑一阵晕眩.耳边“嗡嗡”直响.眼皮沉重得仿佛挂着千斤顶一般.一阵困意袭來.她刚刚想睡着.耳边就传來司空霖焦急的喊声:“梦渊.梦渊.别睡.别睡……”
“我……”她刚刚想要回到司空霖.脑子里又一阵晕眩.彻底晕了过去.
她感觉眼皮一阵清凉.猛地睁开眼.竟发现自己处在一片仙境之中.
她站在湖边.白蒙蒙的雾气弥散四周.恍然间看不清晰.远处似有七彩的霞光.将雾气染得一片迷蒙.但却能清晰地看见清澈的湖水.湖水碧绿得如同有人用绿色颜料在湖水中染色过一般.却不是浓郁得一片草绿.而是清澈见底.连湖底的鹅卵石都清晰可见.甚至是像有人可以把湖水中的鹅卵石排好一般.此刻在湖底竟像是形成一个阵法一般.
湖底沒有鱼.而是生出一朵朵艳丽至极的花.花茎在湖水之中.而花盛开在湖面之上.而湖最中间的那朵花是不同于其它花的艳丽.而是纯白的.白得毫无瑕疵.仿佛世间最纯白的颜色.
之所以她认为是仙境.是因为这的一切一切人间的大自然是不可能有的.
正在她呆立间.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石桌.石桌旁竟坐着四个人.而他们仿佛沒看见她似的.
晶梦渊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那四个人.竟然是池隐玄.司空霖.衣.还有自己.
她不敢相信地再次揉了揉眼.睁开眼.却还是那四个人.明明隔得很远.可他们谈话的声音却直直冲着她的耳朵來.
“你们三个走了.留我一个真是太孤寂了.”
“我们以前就是太孤寂了.才惹下如此大祸.”
“因果轮回.天命不可逆啊.”
“天命.天命.此次前去九死一生.所幸还有一线生机.”
听完他们的四句话.晶梦渊就再次睡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她已经是第三次这样了.前两次是池隐玄和司空霖.现在又加上了衣.到底.这是为什么.
她仿佛卷进一个漩涡.不可呼吸.
“啊.”
晶梦渊惊醒.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衣已经醒來.和司空霖一起站在床边等她醒.看到她醒來时.衣连忙说:“姑娘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晶梦渊奇怪地看了一眼衣.而后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沒事.一个普通的噩梦的而已.”
衣明显是收拾了一番的.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來长的烟罗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垂落双肩.将吹弹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司空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手帕.上面还带着一股兰花的香气.他走上前.替晶梦渊细细地擦着额头的汗.又转到她的下巴处擦汗.晶梦渊很自然就闻到了手帕上的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