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兮琳眨眨眼,反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那、那天晚上明明……”
“他说你当时晕过去的时候,正好有巡夜的人经过所以他们没能得逞!”
路兮琳想想,自己当时的确是晕了过去,只是……
“你相信他说的话?”路兮琳问贺文渊。
贺文渊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当然!”
“万一他骗你呢?”
“他不会的!”贺文渊语气笃定。
以那个男人为求自保而可劲地揭发安宁的举动,他相信那个男人没有撒谎也不敢撒谎。毕竟真的没有谁能够在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还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更何况是那么一个怕死的鼠辈。
这个消息令路兮琳意外之余,也有些欣喜,想到自己那段时间担惊受怕饱受困扰,即便是过了这么久,有时候她想起来还会心有余悸,心里也一直还有小小的疙瘩,贺文渊的话对她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安慰。
见她不说话,贺文渊微微一笑,说:“不仅是这件事,还有你曾经提到的照片,也都是假的,只是那人为了讹钱而找人嫁接的假照而已!”
“讹钱?!”路兮琳低语一声,问:“讹钱的意思是不是指有人指使?那指使他们的那个人是谁?真的是……安宁吗?”
想到安宁曾经说过的话,路兮琳现在还一直没搞清楚,故而不免疑惑。
这一问,贺文渊竟是轻叹一声,艰难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到现在他都还有些不愿接受安宁的所作所为。
“真的是她啊……”路兮琳蹙着眉,“她为了你果然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所以她才咎由自取,最后反而被那几个男人污辱!”
“什么?你是说对她那样的男人是想对我不轨的那几个人?”
“嗯!”
“……”路兮琳无语,“真是自作孽……”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今天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了吧?”
“嗯!”路兮琳点点头,但顿了两秒,她又道:“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为什么不好?”
“她父亲毕竟是为了你爸爸才坐牢生病去世的。”
“是,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歉疚,但我想这只是针对她的父亲而不是她了。你不也说过吗,我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所以也是时候结束了!”
路兮琳默了默声,问:“那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你说呢?”贺文渊笑了笑,反问她。
路兮琳定定地看着他,与他目光交汇,她轻轻地唤了一声:“文渊……”
“嗯?”
“岸飞呢?安宁的事他都知道了吗?”
“嗯!关于你的事,就是他调查的。”
路兮琳怔了怔,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杨岸飞调查她的事,帮她找出了事情的真相,却让他看到了安宁的另外一面,这对他来说该是怎样的打击?
想到这里,路兮琳突然问:“我是不是很坏?”
“怎么了?”贺文渊不解。
“我以前的确有想过,也一直都希望安宁能彻底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可是现在你真的这么做了,我却又觉得心里很不安。”
“傻瓜!每个人做错了事,都要承担‘错’的后果,安宁她自己心术不正犯下大错,今天的结果也是她自己必须要承受的。你没有必要为此而感到不安,再说我也已经给她留了后路,若不然,我可以直接将她送到警局,让法律来惩戒她。”贺文渊安慰她,说着顿了顿,又继续:“我也知道,其实你才是最辛苦最委屈的那个人,只怪以前的我太过于看重某些责任与情份,所以才会忽略你的感受。我真傻!你才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可是我却让你受这么多的伤害与委屈让你伤心痛苦。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贺文渊一脸心疼地看着她,深情地对她说道,路兮琳听罢,竟是觉得眼眶有些湿湿的,一股潮意涌了上来。
路兮琳唤了一声“文渊”便身子一倾,靠上他的胸膛,贺文渊顺势一收,将她拥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