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凯风的心腹一脚踢了云落葵的膝盖窝,她不得不跪下。
“云小姐,请别争执,殿下都知道。”
阿定在一旁劝道,鉴于云落葵的身份,他还是喊了她一声云小姐,毕竟过去,云落葵是南凯风的女人,阿定再有私心,也不敢喊她名字。
此时有两个人拿着藤鞭,分别站在了阿定和云落葵的身后,云落葵好歹是个女人,自然是害怕的。
“凯风,过去这么多年的情意,难道我比不上那个贱妾?”
云落葵眼中含泪,不再喊南凯风殿下,而是叫他凯风,一如过去那般,想让他多少考虑点曾经的情分。
可是南凯风是什么人,一样无情的人,他面无表情地反问:“多年的情意?什么情意?”
在云落葵愕然心痛的同时,南凯风继续冷言道:“本宫不希望从你嘴里再发出本宫的名字,还有,柔桑不是贱妾。”
“她怎么不是贱妾,她只是个突然冒出来的没什么名分的女人,而且她什么都帮不了你!殿下,我才是多年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我们才是一对的!我对你付出这么多,怎么还不如她?”
说到这云落葵已经声泪俱下。
可惜她的眼泪并没有引起南凯风的怜悯,“就算柔桑帮不了本宫做事,但至少她乖巧听话,不会去伤害本宫在乎的人。”
“你在乎的人,是云浅妆?”
云落葵还是明知故问了一句,这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地方,“云浅妆除了一张皮囊,又有什么值得你在乎,殿下,我现在也和云浅妆一模一样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找云浅妆,我们像过去那样相处好不好?”
是啊,眼前的云落葵现在和云浅妆长得一模一样了,如果他只是喜欢云浅妆的样子,为何他看着没有感觉?
可是当他对着真实的云浅妆时,他的心情是激动的,恨不得将她时刻揽在身边,总想看着她,不管她在做什么,目光也是随着她移动。
什么时候云浅妆走进了他心里,南凯风也不知道。
“阿定,你喜欢落葵吗?”南凯风无视云落葵的问话,直接问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阿定。
阿定愕然,停顿少顷才回答:“殿下,属下不敢。”
“不敢?藏得够深。”
阿定只忠心于南凯风,这一点南凯风是知道的,可是如此忠心的下属却愿意为了云落葵而私自放她出来。
“想必你也不知道她会对柔桑动手吧,否则你也不会把屋外的花盆打碎,趁机将她带离。”
“属下知错,愿意受罚。”
对于南凯风所言,阿定没有否定。
云落葵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尽是鄙夷,“你喜欢我?你怎么可以喜欢我?你也配?你只是个下人!”
阿定被云落葵说得抿唇不语,只是眉头皱的紧紧的,他冒着被罚的风险带她进东宫,相信她真的只是来看看贺兰柔桑而已,可是她却私自对贺兰柔桑动手,惊动了殿下,阿定心里晦涩一片。
“阿定,这个女人不值得你上心,这次,你也需要受罚。”
告诫了阿定一句,南凯风随即下令:“三十鞭。”
阿定和云落葵身后执藤鞭的心腹即刻大力地朝他们两人身上挥动鞭子,啪地声响,藤鞭所过之处,衣裂出血痕。
“啊!殿下!”云落葵一鞭也承受不住。
接下来就是她一直痛喊哭泣求饶的声音,但是南凯风也没有让人停下,三十鞭下来,云落葵不会死,但是重伤是必然的,如果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南凯风不会留她。
“为什么这么狠心……呜!”
云落葵的哭喊换来南凯风这句话:“落葵,如果你还想好好的,安守本分,如果不想继续替本宫做事,本宫可以留你全尸。”
“啊!我……我要留在你身边。”
云落葵咬着牙接受藤鞭之刑,即使受罚她还是坚决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她内心依旧坚信,她以后一定可以亲手清除南凯风身边的女人,不管是云浅妆还是贺兰柔桑,站在南凯风身边的女人,只能是她一个!
阿定在一旁也听到了她所言,或许他应该听南凯风的,以后不再同情云落葵。
鞭刑过后,云落葵被带走,而阿定留在了屋里,南凯风还是让人请了太医过来给他看看。
“谢殿下。”阿定满心感激。
南凯风负手站在旁边,看着他满背伤痕,幽幽道着:“天快亮了,如今你身上有伤,凤天国那边的消息,暂时让阿决去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