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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西悦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简直恨不能把那两次见面的所有细节都给舒雅描绘出来。
什么搂肩、什么牵手，甚至买了造型可爱的甜点，战北霆也毫不嫌弃地拎在手里。
“……舒雅姐，我一直觉得，以北霆哥的个性，无论对谁都是高高在上的，真是没想到，他谈起恋爱来，也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对心爱的女人纡尊降贵……”
宋西悦这句话里，有好几个词都像尖锐的利刃一样刺破了舒雅给自己营造的假象。
原来，战北霆并不是对谁都那么冷漠。
他也会花心思照顾某人，也会在某人面前展露他的温柔。
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她而已。
可是，那个人怎么能不是她呢？！
电话那端隐约传来一道文雅的男声，打断了宋西悦的感叹，也总算让她想起了今天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对了，舒雅姐，聊了这么久，我都差点忘了问你，你下周二还在国内吗？”
这句问话让舒雅强迫自己从阴霾低沉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即便掩饰心情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可这次，她还是沉默了几秒才能够语气平静地回答道，“这次回国会一直待到年底的。”
“那真是太好了！下周二是我跟阿煜订婚的日子，明天我让人把请帖送到战家……”电话那边好像有人叫了一声宋西悦的名字，她匆匆忙忙地说了句，“我得去试礼服了，舒雅姐，那天你一定要来哦！”
通话已经接近尾声，舒雅淡淡地“嗯”了一下，等那边挂断电话，她彻底黑了脸。
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的显示屏上，倒映出她泛着冷意的眸光。
战北霆真的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吗？
她从没见过。
单从宋西悦的描述去想，她甚至想象不到。
在她的记忆里，战北霆永远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
温柔的战北霆，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么想着，她拨了一串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对方接通之前，她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微笑。
***
虽说黎夏是最近才开始跟着战北霆处理入股银行的项目，手头上的资料倒是一点都不少。
等她全部归档整理好以后发给陆少云，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她闭着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再睁开眼睛，却被玻璃窗外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
看到她受到惊吓的小模样，战北霆几不可见地勾唇一笑，走进办公室，看了眼她的电脑，淡声问道，“忙完了吗？”
黎夏拍了拍胸口，点点头，“忙完了。”
突然想起什么，她又看了眼电脑旁边的电子日程表，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日程表上明明写着，他今天中午跟财政部某位领导有约的。
战北霆站在她工位旁边，抄着口袋，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闲闲地解释道，“临时有事，推了。”
黎夏以为是那位领导有事，点了点头，没再细问。
拿了衣架上的外套，转身发现战北霆还没走，她有些诧异，“你不去吃饭吗？”
战北霆手机震了一下，他一边回消息，一边随口答复，“等你一起去。”
“可是我跟舒小姐约好了。”
其实平常时候，两人都在集团的话，战北霆都会让陆少云叫外卖送上来，也是两个人一起吃。
今天也是看到战北霆有饭局安排，她才答应跟舒雅一起吃午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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