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暶进了这个学步车后,别的没学会,借着它的力呼啦啦地跑倒是学会了。
进去了硬是就不肯出来,只要去抱她就开始嚎啕大哭。
她哥哥在旁边笑她,她也哭,总之就是把耍赖进行到底。
是以,这一下午基本上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阿娇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元暶能什么时候学会走路?
她这个急躁的性子又该怎么才能别过来呢?
毕竟元暶的起点太高,又太受宠。
性格的急躁根本影响不了她的未来,但长久来说未必是好事,就像后世的太平公主、高阳公主。何尝不是万千宠爱中长大,又是什么结果呢?
溺子如杀子,这话阿娇是越来越有感受了。
她抱着暠儿站在廊下,心中转过了无数种元暶以后的可能,到最后也只能望着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的元暶长叹了一口气。
再一抬头,就见着刘彻笑意满面地正朝她走来。
阿娇立时也就把这些不着边际的忧虑抛到一边,笑着迎上前去。
暠儿从阿娇怀里伸出手去够刘彻,奶声奶气地要抱。
他说话很慢,但已经字正腔圆了,很能表达自己的意愿了。“父皇……能走走……要抱抱……”
他一本正经地说完这番话,而后就瞪着黑宝石一样璀璨的双眸看着刘彻,一副你不抱你就罪大恶极的样子。
刘彻笑着接过儿子,望着憋笑低头的阿娇打趣道:“这又是个什么说法啊?”
阿娇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元暶要抱,我就告诉她能走了就抱。暠儿举一反三地就学会了——”
刘彻重重地在暠儿脸上亲了一口,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朕的暠儿真聪明——”
暠儿受到肯定,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刘彻鼓励完儿子,又望着院子中连最喜欢的父皇回来都只看一眼就继续疯玩的元暶笑道:“似乎现在人家也不在乎你这点威胁了啊。”
说到这个,阿娇一下就泄气了。
有了学步车,元暶怎么还愿意像从前被人抱着才能四处走走看看?
非但一点都没学会走路,反而在阿娇把她抱出来教走路时对着学步车,咿咿呀呀地和阿娇拌嘴。
孩子嘛,话一说快总是就乱七八糟跟乱码一样。
但是长期跟孩子在一起的人还是能听懂孩子的意思。
阿娇听懂了,元暶说的是不用教她这些,她也能跑动了啊。
阿娇当时就气的险些叫人把学步车砸了,还是劝着自己这样的工艺品费了工匠们的心才没有冲动。
馆陶进宫来瞧着这个,直说是好东西,说等雪舞的孩子生下来也给一个。
她搂着在她怀里扑腾的元暶和阿娇咬耳朵,“你两个哥哥不拉你后腿就算不错了,现在有了雪舞这么一个靠谱的妹妹,将来我和你爹去了也安心了。”
馆陶说这话时,满是安慰的笑。
看来陈家对阿娇后位起不到半点扶持的事一直压在她的心头,叫她难受叫她不安。
阿娇的鼻子一下就酸了,她操心元暶恨不得现在就能把她的未来给安排的好好的,馆陶又何尝不是这样对她?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她一下扑进馆陶怀里,闷声道:“娘,不许说死!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馆陶失笑搂住怀里的一大一小,笑着道:“行,娘活成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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