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别告诉我你是自愿的.我不相信.”
受够了这婆婆妈妈的僵持.他齐老大从不该是这样的人才对.谋划归谋划.可到了这种时候就应该快意恩仇.他应该进去弄死李允翔.
不管弄死他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都无惧.
他齐慕繁.这么些年还从沒干过毫无把握的事情.弄死李允翔只是让自己的以后麻烦一些而已.可麻烦毕竟只是麻烦.并非解不开的死局.
眼见着齐慕繁要挣开他的手.秦阳下意识地握得更紧了.
“放开.”一甩甩不开.齐慕繁沉声道.
“不.不放.”秦阳咬紧了牙关.
人命关天啊.深知齐慕繁本性的他.这种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放开.
“好.好样的.”齐慕繁怒极.浑身的肌肉猛烈地鼓动.压根儿也不打算甩开秦阳了.直接拖着人就往屋子里走去.
齐老大的力道.那绝不是说说而已.即使秦阳费力的挣扎.却还是只能眼见着自己身体被对方拖着往前走.
“慕……齐慕繁啊.”
惊呼.伴随着嘭响.齐慕繁脚步一顿.下意识地转过身看秦阳.
幽幽的月光下.年轻的男生一手抓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捂着脑袋.
滴答滴答的.浓稠的血腥味儿.顿时飘满了整个房间.
“齐慕繁.我头疼.”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乌黑的眼里更满是哀怨.
“头疼.那是你活该.”齐慕繁冷哼一声.浑身的冷气.仿佛一时间开到了极点.
“我……”
“别乱动.别说话.”将小男生往自己怀里一带.伸手捂住那不停冒血的伤口.抱着人径直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至于刚刚那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此刻早已经抛在了脑后.
……
齐慕繁并沒有带人去医院.他们这样的人车上从來最不缺的就是急救药品.在车上临时给秦阳止住血之后.他就开车到这秦阳去了那间位于市中心不远的公寓.
一整年沒有前往的地方.因为随时都有清洁工打扫.所以依旧干净的仿佛纤尘不染.就好像主人从來沒有离开过一般.
刚进屋.还來不及去回忆和感慨.那在秦阳受伤时总是第二时间出现的子炎.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把拦住子炎给秦阳注射麻醉剂的动作.齐慕繁沉声道:“不需要麻醉.他既然不怕疼.那就趁着现在给他长长记性.看看他的脑袋是不是真的是死猪皮做的.不知道疼.”
“老大.”子炎手里一顿.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就狐疑着.秦阳这次受伤.不会又是怎么惹到自个儿老大.被对方砸的吧.
可现在看來.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不.不要.”正按着伤口的秦阳.闻言几乎是当场就跳了起來.
开玩笑吧.伤口缝合啊.他居然不给他麻醉.他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给我按住了.他要喊就让他喊.要哭就让他哭.不准给他麻醉.”浑身冷意暴涨.齐慕繁冷眼看着众人道:“谁要是敢给他麻醉.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齐慕繁.”闻言.秦阳眼珠子都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來了.他这是要弄死他啊.
“秦阳.”一把拦住秦阳要爆出口的恶语.子炎下意识地扶额.
他这医生也不容易啊.
“你少说两句.”说着.又看向齐老大:“不用麻醉怎么行.老大.他受不了这个……”
言外之意.要是忍不住想不开啥的.
“受不了.他既然敢自己往墙上撞.那就必须给我受了.就是受不了.你也得想办法让他给我受了.人交给你了.别给我弄死了就成.”
说着.一脚踢翻屋子里的座椅.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喂.老大……”
回应子炎的.是卧室大门震耳欲聋的一声关门声.
不弄死.不弄死能成么.
那可是脑袋.秦阳疼得一个挣扎.他的刀子要是一不小心扎深了……
丫的.真当他是万能的啊.
“齐慕繁.你丫的给我回來.你跑什么跑.你丫的不敢看着我是不是.”
“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性子.这种时候.倔什么倔呢.”子炎叹息一声.
“不倔.不倔有用么.我要是求他.他会放过我吗.你看他那样.他是想善了的样子吗.”秦阳说着.眼睛当场就红了.
他也不是故意去撞墙的.他要是不那么不讲理.他能这么对自己么.
“那你看咱们现在……”
“你.你别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