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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一句话说的大家云里雾里的,我们都没明白是何意。
沈默解释道:“以胡广的性格,油盐不进。想要用东西换锁钥,必是不行。不如,我们让他自己交出来?”
我惊异地看着沈默:“别人要不给,让胡广自己交?除非胡广爱上你了。”
沈默嘴角微扬,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肩膀:“臭丫头,硬抢目前是打不过的。所以还是得换条路走走,我觉得我的计谋当可一试。”
我们继续问是何意?沈默却一脸神秘地看着我,笑得高深莫测。
我们见问不出,就容他卖个关子,纷纷回房睡了。
沈默却倚在门前,有些撒娇地对我说:“这里晚上可真冷啊,我这一个人睡,难以入眠。”
我随手关上们,也不管有没有砸向他的脸,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滚蛋。”
刚想熄灯睡了,只听外面敲门声又来。
我不耐烦地打开门,却见沈默在扭着衣角,一脸娇羞地看着我。看似春潮泛滥。
我无语地看着他,大吼一声:“白狼,今晚一定要搂着沈默睡,以免他再出幺蛾子。”
白狼匆匆过来,拉着沈默就要回房。沈默对他的厌恶又上了一层楼,随手点了他的穴道,放置在门口。不顾我的阻拦,直直进入屋中。
我看着他一脸无愧的表情,倒也是不紧张,让他进入屋中,倒了杯茶给他,坐在他身边。
沈默突然合住衣襟,对我咧嘴一笑:“你怎么,不怕我意图不轨?”
我白了他一眼:“你有那么多机会,也没怎么样,我有什么可怀疑你的?你虽浪荡但不猥琐,和臭流氓不可相提并论。”
沈默做惺惺相惜状,感慨道:“算你有良心,不是我一来你就鹧鸪状,敢情我们家白眼狼也是知道好坏的。”
我听到被表扬了,还是很高兴的,笑嘻嘻地看着他。
沈默言归正传:“我过来是与你商议我的计策,我不知你的想法,所以来与你详谈。”
我看他认真,我也不玩闹,认真听他说。沈默压低声音:“胡广对于那两把锁钥肯定宝贝似的藏着,看守不一定有用,不如我们假造其他三把锁钥,故意让胡广得了,他为了得到秘笈和权印,定会去明山相试,到时候一网打尽。”
我“嘿嘿”一笑,沈默这厮果然脑袋不空。
只是......我觉得可有修改之处。
我也小声向他:“他手中现在有两把锁钥,必定了解锁钥的精细。我见过三把锁钥,岂是寻常工匠所能模仿的。何况,锁钥的材质奇特,刀砍不断,火融不化,真假一下便可知。”
沈默点点头:“你说的也是,你有思路么?”
“我还真有,顺着你的思路想。我觉得我们可以这么做......”
沈默惊讶问我:“你还有一把锁钥?他们对你还真是信任。”
我点点头,是啊,我的家人一如既往地信任我,这次如果再弄丢一把锁钥,我只好提头来见了。那我就成了成就胡广大业的恩人了。
在极品死士的一路飞起的状态中,原本十余天的路程,我们只用了七天。
这到了靠山城,还是有人大老远跑来,告诉我们梁庸不行了。
医者心思,当李灵药听到“不行了”三个字还是悠悠转醒,要替梁庸诊脉。
我按了按她的手,让他别急,好好休养。我留下叶知秋和白狼照顾她。我和沈默先一步入靠山王府看诊。
我走在门前,看着仍然让人费劲的天梯,一步一步走上去。
上一次我是跪着来的,这一次是走着上了,下一次,我想要他们抬着我入府。前耻之辱,不是不报,只是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但如果顺手能处理了,还是要给自己一个公道。
靠山王府的人已经顾不得客气了,看着我们到来,赶紧拉着我们奔向梁庸的房间。我从车上下来,还在快速得飞起。
到了梁庸身前,却发现原本英姿勃发的梁庸现在已面容枯槁。他看着我们药童打扮,不由得直直地盯着我们,说不出话,也用“咿啊”的声音召唤我们,他一张嘴,口水就从脸颊缓缓留下。哪里还有一代枭雄的样子。
再大的恩怨此时也可以淡然了,他已经遭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且,垂危之人的求生意志都非常强烈,他们对医者的依赖和恳求从他们的眼中表露无遗。
我从箱中掏出银针,对着他的耳后大血施针,放出了一滩黑血后,梁庸的呼吸果然平稳许多。但整个银针都变得漆黑黏腻。梁庸此时的状况早已难救,但简单的施针和放血还是能让他舒服些。
梁庸的床前几位夫人哭的凄凄惨惨,但梁庸的子嗣可能在因为争抢遗产而互相缠斗呢。想想也是可悲,奋斗一生,换了的是一辈子凄苦,何必呢?
要是他得知,坑害他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孩子们,这个打击就更加惨烈了。
事不宜迟,我在梁庸的耳后,脑后和人中地扎入银针,等到血迹涌出,再用纱布擦拭血迹。几回下来,干瘦的梁庸血色已变成了深红色,不再是初放血时的紫黑色。
我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血毒还是清除了些,至少性命能保住。
沈默看到我如此劳累,却没有发声一言,看着他的眼神我明白了,他还在为了梁庸杀害楚青的事耿耿于怀,觉得不该施救。
我对着沈默莞尔一笑:“他恶毒不对,我们若与他一样,岂不成了下作之人。虽然,我们俩也不是善男信女。但和猥琐老头还是要有区别的。”
这时梁庸突然睁开了眼睛,缓缓地看了看四周,在转头的时候看到了我。我条件反射般地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