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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永远没有,上四年级时,落实了国家政策,取消了地主成份,统称为社员,班主任重视了他,发展他成为了少先队员。那位班主任后来成了市级中学名校的校长。五年级时年轻的新班主任更重视他,提拔他当了少先队的中队长,那位班主任二十年前,就成了地级市的市长,他们还是亲戚。“长大了来找我!”他不止一次留下了这样的话,舒出却没有太在意市长的话,他在意的是书……
与现实中所受到的屈辱比起来,专注于课本中的文字世界,就分外令他沉醉,那些答题,他即使次次都取得了满分,还是觉得意犹未尽:课文中的美丽,不止这些,不止老师所教的,也不止自己所学的,远远不止……于是,很自然地,舒出对课本的强烈不满足,诱使他早早地,真的是很早很早,就在一年级的下学期末,小舒出已经在肯一本繁体的翻译苏联小说了。他从此步入了课外文字的阅读,慢慢地,成了两足书橱……
“地主崽子,羞!羞!羞……”
那些并不太懂事的小孩子们,在老师发动了三次之后,第天早读课上都要例行性发生一次,加上爱玩爱起哄的孩子气,他们会很兴奋,小小的他们,无人去关心过被羞辱的人想了些什么。
小舒出想人小心大,也会想很多,他当时虽然还不能用很准确的语言去想,想得也还很朦胧,但大体意思却差不太多——
小舒出想:脸上都是有光的,他们都划拉在自己的脸上,只能令他们自己脸上的光彩被划掉,他们扫的是自己的脸皮,我什么也没有少,只要我不被他们吓得失色,也不被他们气得变色,我自己脸上的光彩,就还是满的。
小舒出想:妈妈说人的八字是注定的,神圣不可更改的,他们这样胡乱地在自己脸上写八字,写得多了,就是一脸乱相,这是在糟蹋八字,再好的八字也被他们搅乱了,我虽然像父亲一样不相信八字,但我知道心情的躁动不会是好的学习状态,我一定要注意平复心情。
小舒出想:羞辱是委曲的一种,我很委曲,很耻辱,但我是站着的,我还要站正了,站直了。他们很高贵,能够高傲地坐着羞辱我,但只要我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坐着的他们就全都比我矮了一截。我成分是高,但我的内在的高贵并不在各位同学之下。
小舒出想:我不必浪费记忆去铭记羞辱过我的人,但他们已经记住了我,耻辱是加深记忆的不二法法门,这次屈辱没有使我倒下,反而使我站得更挺。
小舒出想:很多人半点委曲都受不了,还有的受到丁点委曲就要死要活的,那是他们受得太少了,我若受到一半的委屈,这半委曲就是我的半面盾牌,我就可以把真实的自己躲藏在委曲之后,做回想要的自己,如果我受到整个的委曲,就是我的防护圆满了,如果我受到的委曲是一个又一个个,那么我会把它们当成我成长的轮子……
当舒出十二岁上初中学习了正负数后,他明白了像类似羞辱这种负面的委曲受得多了,如果能善于引导,也就‘负负得正’,可能会变成一个人成长的正面动力,就看何时以何种智慧来驾驭。本来这种引导是要大部分依赖包括家长学校政府等在内的社会力量。只是舒出当年还没有那么完善的外部条件,他能够‘负负得正’,除了难得的机缘,真滴还是要他本人有过人的智慧才成……
黄昏入画里,夜色悄悄潜行,远处学校操场上的篮球比赛已经结束,球迷们的喧嚣渐渐渐散去。
此时的舒出已经浑然忘却了外界的变化,完全沉浸在自己特意营造的心境里去了,动用他自己内在的记忆资源,很快就把他自己的思索带进了他想要的状态,他特意聚集的灵感才思,在自己的内心,以他自己需要的方式,冲撞激荡。一番番复杂的运作之后,化入语言的载体,尽可能简单地体现了出来,变成他的喃喃自语。他还要经过一次次锤炼之后,先存入自己的记忆,再在以后的历程中去粹取。
一旁边的沙车一直守着比自己要小上一岁的舒出,他并不担心舒出会“入魔”,而是担心有人打断了他的思路。此时的舒出在外人看来就有点像是巫师被神灵降身,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点怪异,就像不再是那颗平常见惯了的灵魂在做主。
但沙车在旁看着,却从心底深处泛滥出一腔骄傲和自豪!这个入校才不到一个月,就折服了全校老师的高中生,就是我沙车的朋友,也不知道是上几世修持之功所带来的余馨,才会结识上这样一位足以为师的同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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