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染妖毒,绀青羽化不成,夙骸渊便只觉遗憾。
上一世没看着仙帝羽化,今生又因他错过一次,真是可悲。
“走,黄泉之珠不在她身上,去寻苍獠之牙。”夙骸渊染血的乐文一挥,身后的群妖随他而去。
此后暮山两仪眼,从未有人活着闯入,活着离开。
浮屠上神刚将白七玹安放好,却陡然算到绀青这一难,他蹙眉一皱,看来绀青用来换白七玹命的,是她一壶心头血。
水镜前,祈策蹙眉。
“师傅,须弟子去救人吗?”方才看到夙骸渊出来时他便已经按捺不住,只是夜娑一直只是握着酒盏没有出声,且绀青颈间挂有他的白玉琉璃坠,本以为她会逢凶化吉,却没想是一命呜呼。
“看下去,还没完。”夜娑抬手将银盏中的清酒一饮而尽,温声安慰着身前的祈策。
月白色的衣袖被他捏着微微皱了一点,夜娑便抬手给他捋直。
祈策顿了顿,还是抬头看着水镜。
夙骸渊离开暮山后,那只一直被绀青藏在衣间的极珠簪子忽而发出白色的光来。
余光殆尽,一位光影勾勒的青衣少女赤脚落地暮山。
顾不得脚掌所触及的冰冷,少女连忙抬手动用仙力止住了绀青腹中的妖毒扩散,反手一扬便将妖毒祛除。
“来迟了。”青衣少女坐在绀青面前,看着她的脸,满目愧疚。
她是悯生剑的灵使,虚童子,本该在三月前便化出真身,只是当初在拟魔境中她破格救落水的绀青,而后只能继续沉睡,今日才醒。
却没想她一行来,便是绀青仙陨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