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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的记忆力超群，她记得这张脸，是平安夜她在商场观光电梯里看到的，对面那部电梯里的女人。
“不好意思，这盒龙骨能让给我吗？我男朋友前不久腿动了手术，现在休养阶段，我想煮龙骨汤给他补补。”女人微笑着与温凉商榷。声音细柔，语气温和，态度十分礼貌。
她的男朋友一定就是电梯里那个与她拥抱亲吻的拄拐杖的男人。
温凉想。望着女人。
那天她只是远距离看，现在与女人近在咫尺，她将她容貌看得更清。
女人五官生得标致清秀，皮肤细腻白皙。妆容精致，一分不过，一分不缺。
温凉见过不少既美丽又有教养的女人，但这个女人比那些更为优雅，是她们中的翘楚。且听她的谈吐，女人的这份气质和修养不是后天培养而成，是与生俱来，骨子里自带的。
面对这样的女人，温凉无法拒绝。何况她本就不喜欢与人争，就算这个女人不这样说，她也会让给她的。
温凉回以礼貌的微笑，收回手。女人道谢，拿过龙骨走了。
龙骨汤没法做了，温凉只好去买鸡蛋和蕃茄，改做蕃茄蛋汤。
又买了些调料和餐具，温凉去到收银台结账。
温凉找了一队人少的，站定后才看见刚才那个华人女人也在自己这一队，正在结账。
轮到她还要一会儿，温凉拿出手机发消息给文嘉佳，让她去出口等她。刚把消息发出去，一抬头看见那个华人女人正朝自己这边走来，目光在看着她。
温凉暗暗疑惑。
见温凉看到了她，女人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不好意思，我钱包掉了，没有钱结账，能麻烦你借我一些吗？我可以加倍还你。”
女人态度比先前恳请温凉将龙骨让给她时更诚恳礼貌，
“好，多少？”温凉丝毫不疑心女人说谎诈她钱，打开钱包。
她的爽气倒是让女人有些意外，微微一愕，“75.”女人复笑。
温凉拿出一张100元的纸币递给女人。
“谢谢。”女人接过，笑容里流露出一丝感激。回到前面把钱给收银员。
女人结完账等在一边，温凉断定她一定是在等她。
果然，温凉结完账，女人就对温凉道：“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明天我把钱还你。”
“好。”温凉欣然同意，拿出手机。
和女人相互交换了手机号，温凉也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她叫程媛。
两人一同走出超市。文嘉佳已等在出口。看见她和温凉长得一模一样，程媛讶了瞬，旋即反应过来她们是双胞胎，十分羡慕的说自己从小也想有个双胞胎姐妹，可惜她只有哥哥。
温凉淡淡一笑，没有回应。
“你有开车来吗？”程媛问温凉。
“有。”
“你们往哪个方向？”程媛又问。
温凉告诉了她，程媛一听正好经过她家，于是说：“能再麻烦你送我一程吗？我以为自己不会买很多东西，所以没开车来。”女人显出几分不好意思。
温凉又一次没有拒绝。
“你买了什么？”文嘉佳朝程媛手上提着的2个装得满满的大袋子瞥眼。
“都是给我男朋友买的。”女人没有具体说。
文嘉佳挑下眉，勾起丝轻诮的笑，“你很爱你男朋友嘛。”
文嘉佳语气有些讥诮，程媛却不介意，大方承认，“是的，我很爱他。他是我初恋。”
可能是想到了她男朋友，程媛清秀的面庞浮起一抹夹杂着甜蜜与羞涩的红晕。
文嘉佳又挑了下眉，表情很不屑，内心却泛起酸涩滋味。
她又想到了沈修泽。
天边，一颗流星飞速划过。温凉的车停驻在了一栋公寓前。
文嘉佳探头看眼公寓，“你住这里？”
程媛解开安全带，“是的。”
文嘉佳回过头认真打量她。先前看程媛的穿着打扮，以为她只是这个普通人，不想她这么有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