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着，张王氏作势就要下炕穿鞋，吓得张兰芬赶忙过去拦住。
“娘，你这说的是啥话！你对我们一家子掏心掏肺的，我们怎么可能当那狼心狗肺的人！不说别的，要是没有娘隔三差五的送粮食过来，我们这一家子早就饿死了！”
听到张兰芬的话，张王氏脸色稍缓，只是依旧不那么好看。
她继续对张兰芬说这话，眼睛却是一直在瞟着红豆。
“你这么想，却不代表谁都这么想。你看看你这宝贝闺女，我让她给我洗个脚，她就各种给我脸色瞧，若不是我的辈分放在这里，说不定就要上来打我了！你看看那狼崽子一样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吃了我呐！”
张兰芬闻言看向红豆，果然看见红豆神色淡漠眼神冰冷。
即便没有张王氏说的那样过分，可也没有半分对长辈的尊敬。
见此，张兰芬斥责道，“红豆，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的不懂事！你姥年纪大了，让你洗个脚又咋了？别说是给你姥洗脚，就是给你姥端屎端尿，那都是应当的。”
说罢，张兰芬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对张王氏道，“娘啊，现在这半夜还有些冷，外面黑灯瞎火的起夜也不方便，一会儿我拿个恭桶进来，明天一早让红豆给你倒了。”
听到张兰芬这么说，张王氏的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还故意看了红豆一眼，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忙活了一天，张兰芬也已经累了，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既然已经哄好了张王氏，张兰芬起身就要走，走之前对红豆道，“别楞着了，赶紧给你姥洗脚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