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面铃铛声越来越响亮了,很快从夜色中走出一头毛驴,驴脖子上挂了串铃铛,驴背上坐着个瘦弱的身影,不时仰着头,好像在喝什么。
张采采忍不住再次转头,顺着周凤尘的手指看了一眼,“师叔祖,是个骑毛驴的人诶!好气派。”
周凤尘吁了口气,骑个毛驴,气派个锤子!
这时毛驴到了旁边,周凤尘瞥了一眼,发现上面坐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满脸大胡子,半咧着怀,胸上也都是毛发,此时一手白酒,一手大葱,吃口大葱,喝口白酒,洒脱的一塌糊涂。
就是有点不讲卫生,酒流了一胸口,看着都邋遢。
张采采却双眼放光,“好多毛毛,好性感哦,好想摸一下!”
“槽!”周凤尘实在没忍住骂出了声,真想把这个小丫头给弄死算了,原来张十三家里都出这种基因。
谁知驴背上的汉子猛的转过头,打了个饱嗝,酒味夹杂着大葱味,别提多难闻,“你槽谁?你骂我?”
周凤尘把张采采拉到身后,板下脸来,“我就骂你呢,怎么了?有种你下来!”
汉子一愣,“有种你……上来!”
周凤尘看了眼驴背,“太脏,不想上!”
“不上拉倒!”汉子大咧咧的一拍驴背,“驾!”
那黑驴子一叫唤,“叮铃铃”的往前跑去,汉子继续吃着大葱、喝着老酒。
张采采这时跑到周凤尘身边,“师叔祖,你好man哦!”
周凤尘指着前面,“没他man,他毛多,我帮你甩到驴背上,你跟他走吧,怎么样?”
张采采脸色一变,“人家开玩笑的,人家就喜欢你这种小鲜肉,不喜欢那种毛毛虫!”
周凤尘一瞪眼,“废什么话?还不赶紧带路,晚了,你二甲哥他们成大粪了。”
“好的!”张采采连忙往前跑去。
……
城东到城西并不算远,半个多小时便到。
只是赶到张采采说的破化肥厂时,里面破破烂烂,空空荡荡,毛都没有一根,不仅里面没人,就连附近也没什么人。
张采采四处看看,茫然问道:“师叔祖,然后怎么办?”
周凤尘问道:“你确定那女人就在这里上的吊?”
张采采指着旁边的一个厂矿房梁,“就在梁下啊!”
周凤尘指着四周,“一个女人,大晚上跑到这里上吊,你们就没怀疑过?”
张采采摇摇头,“她哭的好伤心,我们寻声找过来的,没怎么怀疑!”
周凤尘沉默一下,“时间太久,我现在也没有好办法了!”
张采采终于反应过来,伙伴们是被人害了,脸色发白,“他们会死吗?”
“够呛!”周凤尘摇头。
随后两人都不再说话,站着默默发呆。
过了没多久,阴沉沉的天空,忽然下起了绵绵小雨。
这时不知哪来的肉香透过雨幕忽然飘了过来,张采采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师叔祖,我饿了。”
“……跟我来。”周凤尘皱了下眉头,寻着肉香找过去。
两人翻过几个墙头,到了另一处小院子,趴着院墙往里看,好的!只见刚刚骑毛驴的那位“毛毛”,正在烧烤,好大的两只剥皮兔子。
而且那人很专业,边烤,边刷油、撒孜然和调味料,香味滋滋的就冒了出来。
边烤还边怪腔怪掉的唱歌,“好大的兔肉,一个人吃不完,好呀好烦恼,啦啦啦……”
张采采咽了口唾沫,“简直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