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林丛飞所托,这就走了?
这个不懂知恩图报的女人,一定是不想给他行针,故意来殷家走个过场。
殷天耳根有些微微泛红,冷声道:“好了,替我行针!”
这就沉不住气了?
“早说嘛,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女子一样扭扭捏捏?”
夜染神色自若,在他肩上轻拍一下,语重心长道:“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分,懂吗?嗯,殷公子,准备好了?”
落手处是柔软的触感,上次他引路,和周泽成一起入山找她,她撞到他背上时,也是这种感觉。
殷天耳后根一阵发烫,心跳加速。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很是愠怒:“把手拿开,行针!”
他黑沉着一张脸,手伸到袍带边,同时身子缓缓往竹床仰倒下去。
夜染眸眼里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殷公子这么迫不急待,忙着宽衣解带?”
殷天冷哼一声:“不解袍带,如何行针?”
“谁说,我行针时,你要宽衣解带?”
成功捉弄了殷天,夜染敛着的那抹戏谑笑意更深了些,迅速抽了一根银针,往他内关穴上扎去,一针刺下去,酥麻的感觉荡了开来。
针灸之时,刺中穴位会有酸麻胀痛的感觉。
久病成医,夜染刷刷在他身上落针,每一针下去,那种酥麻胀痛感皆很明显,殷天可以判断,夜染隔着衣衫,取穴十分准确。
这手隔衫取穴的本事,医术在本草堂任何一位大夫之上。
性命捏在这个女人手上,殷天再恼怒,对她的故意捉弄,也只能黑沉着一张脸。
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乱了这种压抑沉闷的气氛。
星儿着急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我娘亲在行针,不许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