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木桥,入了水上阁楼,夜染倚在窗口,灯火摇曳下,池中一条金色的鲤鱼跃出水面,扑通跌入水中,在夜幕下漾起层层涟漪。
“鲤鱼跃农门,这处院子,当真雅致得很!”
幽王殿下不是说,他请的人,是一个从没有上过青楼,乔装改扮的女子吗?
入门时抛银两动作娴熟不说,连池中锦鲤的品种也点破了。
妈妈尴尬的笑意凝结在脸上,打圆场道:“今晚金凤楼宾客盈门,只有此处僻静还空闲着,瞧我扰了两位公子爷把酒言欢,这就喊姑娘上酒菜来。”
妈妈急匆匆走了,夜染似笑非笑的眸光,落在了一身穷酸学子服的幽王身上。
“瞧你这衣裳上,还打了补丁,找这一套学子服,费了不少功夫吧?”
果然是皇兄的女人,他堂堂幽王殿下,为了将戏演逼真,哭了不知道多少次,泪流了一箩筐,这么快被识破了,真是无趣。
这个女人,果然不好糊弄。
不愧是皇兄看上的女人,还想带她逛青楼,看她惊慌失措,以报皇兄将他扔在金凤楼这笔账,没想到她一个女人,连逛青楼的动作都那么洒脱,娴熟自如。
“夜大夫真是冰雪聪明,这么快识被了本公子的小把戏。”
他厚着脸皮朝夜染一拱手:“在泰安客栈看了一出好戏,夜大夫和萧三公子冷静睿智,令在下十分钦佩,有心与夜大夫结识,才出此下策。本公子姓殷,单名一个幽字,江湖上的人都喊我一声幽公子,夜兄如此唤我即可。”
有心结识,费尽心思将她带来青楼?
她现在是乔装改扮的男儿身,他如此讨好,想来是有所求。
夜染试探着问:“幽公子请我喝酒,可是有什么难言的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