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今儿来长春宫是看戏的。
夜染一入后殿,阮老太太摒退伺候的宫女太监,眸光阴冷看着夜染。
“骁王妃可听过一句话: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太锋利的利器,容易折断。”
“老太太是在威胁本妃,潘王非召不得入京吗?”
夜染唇角的笑意勾深了些:“老太太别忘了,本妃虽是骁王殿下的女人,到底还没有入了皇碟,是不是骁王妃,也不是由老太太说了算。反而本妃的身份揭破了,皇上传召自己的皇嫂入宫诊脉,朝臣和天下百姓会怎么想?”
阮老太太气得破口大骂:“无耻之极!”
“若论廉耻,如何比得过阮国公府嫡小姐为了一个男子当街拦马车,如何比得过菊姨娘与老太太身边使唤的下人私通款曲?如何比得过有人明知道易朝阳有了娘子,还想硬生生将人家恩爱夫妻拆散?”
夜染笑得风淡云轻,一语中的:“老太太这话极对,本妃一介乡野村妇,的确比不得阮国公府的不知廉耻!”
阮老夫人张开嘴要反驳,却发现被夜染处处拿捏住了,只感觉一口气快续不上来,捂着胸口两眼翻白。
夜染好心在一旁提醒:“老太太还是别动怒了,上回你气得晕厥过去,瘫痪在床不少时候吧?再昏一回,可就要彻底瘫痪了,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到时候你就没法儿带易老太太来宫中赴宴了,也没法儿替你嫡孙女儿抢别人夫君了。”
“气煞老身了!你,你,你个乡野村妇……”
阮老太太被夜染气得一口老血快喷出来,指着夜染的手直抽搐,眼皮子一翻白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