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去看看舒自明现在落到什么地步了，看看他现在还认不认得自己这个女儿，也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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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给何晓依一点打击了。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舒自明的病房前面，因为现在时间还早，舒以涵悄然地走到这来，还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异样。
站在门口的时候，舒以涵的心情瞬间就沉重了好多，连去开门的手都快要重得抬不起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舒以涵一把利落地推开了门。
苍白又清冷的病房里，只有手上还打着点滴的舒自明气若游丝地躺着，身边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舒以涵也不知道何晓依那个狠心的女人有没有给舒自明请高护过来，多半是没有吧。
一个多月没见，舒自明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皮肤很明显地松弛了下来，脸部也浮肿着，带着病态的苍白，远远看去，像是一个迟暮的老头。
舒以涵悄然地坐在了病床旁边，看着这张还算熟悉的脸，以往这张脸上种种的表情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然而再很难和面前这张脸重合，更难以想象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男人在一个月前还生龙活虎地能打她好几巴掌。
仇恨，不甘，愤怒，忧伤，心疼，不忍种种情绪都一起涌了上来，舒以涵的眼眶极为酸涩。
她伸手想要去触碰他头上包的纱布，那雪白的颜色，还真是刺眼得很。
舒以涵的手刚刚一落下，病床上的舒自明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神在舒以涵的脸上停顿了好久好久，像是没有认出来一般。
他没有反应，舒以涵也没有乱动，明艳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同他对视着。
“你，舒，舒以涵，怎么来来了？”舒自明总算是认出来面前的人是谁，脸色微变，一激动开口，口水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眼睛瞪大着，怎么看怎么怪异。
舒以涵秀气的眉头复杂地蹙紧，从一旁扯了纸按在舒自明的嘴角，喝道：“你别说话了。”
她没想到舒自明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她本来还在庆幸舒自明至少能将她认出来，此时却觉得没什么好庆幸的。
舒自明好像受了很重的刺激似的，眼睛一直骨碌碌地瞪着舒以涵，仿佛对她有诸多的不满。
“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现在很不想看见我，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跟你说。”舒以涵脸色冷凝地说着，本来对舒自明那一点的不忍也被他这样恶劣的态度弄得一点都不剩。
舒自明眼神未从舒以涵的身上挪开一下，仿佛在等待她的话。
舒以涵眼睛也看着舒自明满是沧桑的脸，岁月其实一点都没有饶过这个男人，一场大病带走了他仅存的精力，舒以涵其实也觉得他很可怜的。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舒以涵清咳了一下，然后回身看了看病房门口，确定周围没有外人之后，才又转头盯着舒自明能展示他此刻是清醒之态的眼睛，压低了嗓音，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地说道：“何晓依生下的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唔……”看到舒自明疯狂地想要骂人的姿态，舒以涵先一步将他的嘴巴捂住了，只留了他一双目眦欲裂的眼睛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