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工作场所的矿井,花钱雇人大家给我工作,我给大家开支就这么简单,我禁锢工人有什么意思,囚禁他们又不能当吃又不能当喝的。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优良公民,每年光是我向地方上交的税,就不在少数。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明知道囚禁他人人身自由,是违法行为,我怎么还会去以身试法呢?”
笑的猖狂,笑的嚣张。
他就知道这些人是绝对不敢站出来的。
这一下警察也为难了,他们是接到上峰的命令,这里有违法囚禁他人,禁锢他人人身自由的行为。但是这只是一道命令,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或者有站出来的有力证人,那他们的行为就站不住脚。
法律可是讲求证据的。
“我可以证明,徐老板不仅限制我们所有人的人生自由,并且他们还草菅人命,所谓的给我们开工资,我们给他干活只是一个幌子。不相信你们可以调查一下这里的人谁拿到过一分钱的工资?我们这些人就像是奴隶一样被他奴役着,为他白干活。还不给吃饱饭,这么冷的天,你看看我们身上穿的是什么,再去看看我们住的地方。
警察同志,我们都是被他们骗来的。我们这里所有的人自从进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能出去过,这高高的墙上有电网,有荆棘,我就想问问徐老板,谁家的煤矿需要用这样的东西,你养的那些狼狗曾经咬死了多少人?那边的废弃矿井里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的冤魂,就我所知,仅仅这半年里就已经死了三条人命。
可是我才来了半年多,这里有的是来了五年的人,五年来到底死了多少人?这里埋了多少的冤魂啊!”铿锵有力的声音把徐老板吓坏了。
居然有人敢站出来,他猛回头,看到的是何伟搀扶着老胡头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何伟手里还拎着一根烧火棍,那个上面还沾着鲜血,看的所有人刺目。
徐老板歇斯底里的喊:“他是胡说,他根本就是因为我没给他涨工资所以心怀怨恨,这是打击报复我呢,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您看看这里这么多工人,怎么只有他一个人说话啊,这已经足够证明问题。”还想狡辩。
“我也能证明,我在这里已经做了五年饭,五年之前,我被你们骗到了这里,从此再也不能离开了这里。我就是想回家,五年了,恐怕我的家里人都以为我死在了外面。”老胡头大声指着徐老板说。
“就是这个黑心的徐老板,五年前骗来的工人能活着留下来的还有几个,这些年我看着一个一个被骗来的工人们,一个一个的死去,这里简直就是地狱。难道你们也不想说话吗?你们不想证明你们自己可以活着,像个人一样离开这里。”
所有工人们激动了,也许是因为已经有人打了头阵,也许是这些话真的让人心底产生了萌动,能够回家的愿望突然变得强烈起来,谁愿意这样不死不活的这样等死?如果真的能够回家去,他们又为什么不吭气呢。
“我们可以证明。”
“我也可以证明。”
“我们都可以证明。”
“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被他们骗来的。”
“别说是工资,我们连一分钱都没有见到过。”
“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饶了这个魔鬼。”
忽然一下子变得群情激昂起来。
徐老板被所有人这种激动的情绪吓得一下子软倒在地上。
工人们纷纷无处发泄自己的怒气,从地上捡起了那些煤块,用力的扔向了徐老板,扔向了那些平时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打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