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卞海波的安排下,尸体被灵车运送到了冻库,马不停蹄立即尸检。
同平时一样,卞海波邀了江成焕当他的助手。只不过今天当助手,显然还有另一个层面上的意思,即那张字条,他是太想知道字条上究竟写了什么。同时,他还想知道江成焕出于什么考虑,不把字条告诉马尚魁,在冻库中,卞海波单刀直入问起这件事情。
江成焕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收敛了笑容,拿出字条展开来。
江成焕顿时警觉起来,便从头看了起来,一行行惊悚的词句越然纸上。
“唉,真是造孽啊,是我亲手掐死了那个女孩子,我对不起她啊……”
“我是不想这么做的,的确不想,可是,我、我迫不得已,我身不由己啊!”
“我怎么会干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真是造孽啊,不得好死啊,好端端一个女孩,无缘无故无辜地死在了我的手上,我这双罪恶的手啊……”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简直比畜生不如。我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今儿个,我只有以死谢罪……”
……
显然,这是一份没有写完的遗书,并且,没有落款,不知是谁写的。
“咦,这是谁写的啊?”卞海波也看出端倪,十分紧张地问。
江成焕不置可否,却转而问卞海波,“你觉得周原这个人究竟怎样?”江成焕笑过之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提出这个问题。
“不是太清楚,我除了上次在他办公室里对着他近距离‘尸检’外,几乎没有交往。”
的确,卞海波对周原的印象还是一具尸体呢。
“难道你真没有看出来,这其中有什么名堂嘛,你不觉着这个人城府太深嘛?”江成焕说这样的话,显然是挚交才会说的话,“在断魂坡上,那猫哭耗子的表演,真令人恶心。”
卞海波不置可否,不知江成焕这么说,究竟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是生怕一旦马尚魁知道字条内情,会有不同寻常举措,搅乱侦破思路。”
“咦,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担心什么啊,”卞海波流露不以为然,同时,又好奇的表情来,“你居然对他不放心嘛?”
“其实,这个案子,现在看来十分简单,理应是保安杀了女孩,然后畏罪自杀。”
“什、什么?”卞海波显然大吃一惊,瞪大眼睛盯着江成焕。
“别‘什么’的,那么惊讶,案情就是这么简单。我敢肯定,尸检结果,女孩体内的****就是这个死去保安的,他杀了女孩,然后服毒自杀。当然喽,事出有因,并非是保安愿意这么做,他也是迫不得已,”江成焕显得十分自信,“偏偏周原是个不简单的人。”
卞海波楞着,没有吱声,只顾着用皮尺在尸体上比划着,片刻,他抬起头来粗声粗气地嚷道,“喂,尸长……尸长182cm,育正常,营养良好,长5cm,有尸斑,呈暗红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