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焕,你在干吗,你在什么楞啊?!”
马尚魁的一声令喝,一下子惊醒了迷糊中的江成焕。
江成焕一个激楞,似乎从睡梦中醒悟过来,好长时间进入不了状况。渐渐地,他知道自己在哪儿。但是,他看马尚魁的目光仍然是不对头,那是仇恨的眼神,是愤怒的目光,是要将一切毁灭的态势。
“你想怎么样啊,不能说你了是不是,”马尚魁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虽然话说得还是那么重,但是,语气显然软塌了下来,“只是告诉你实情,让你有个思想准备,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去做。你怎么了,把个眼睛横着的,干吗,要吃人啊,你这种情绪,这种工作态度,这种待人处世方法,我可要提醒你,不行啊,必须改正,吃一堑,长一智。好了,就这样子,回去后耐心地做工作,要跟人家好好地说,别一句说出来,没有八两,也有半斤,效果不好,你是为人民服务的,是人民的公仆,这一点要时刻牢记。”
虽然,马尚魁说了这么多话,他无法一一听清楚,听明白,但是,有一点作用是肯定的,那就是,小精灵的警示重新占领了高地,他就是必须经历苦难,并且,苦难必须是在活生生的事例之后,才有效果。只是嘴巴上说狠是不行的。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嘛,不经历千难万险,不攀登万水千山,怎么可能一蹴而就。
他回到办公室之后,关起办公室的门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待一切平静下来,他专门找了宁不清来,他深刻地认识到,只有一对一,面对面地同她交心,才会有效果。一个一心针对你的人,你是没有办法同她有有效沟通的。
宁不清来了,肩膀上背了一个挎包,看上去,年轻了许多,似乎打扮了一下。似乎也明理了许多,因为,那眼神是冷静的。江成焕老远就站立起来表现出十分恭敬的样子,然后,搬了椅子,笑脸相迎。他一心想着这个女人的好来,把马尚魁跟他说的一切话暂时忘得一干二净。
“宁阿姨,请坐,”江成焕继续微笑着,“今天请你来呢,是想同你交流一下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说到这儿,他生怕宁不清会错了意产生敌意,接着说道,“当然,只是平常性的交流呢,不论怎么说,我们俩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有机会接触的,才认识的,否则,我俩还不一定认识呢。从这个意义上说来,我俩是有缘的,并且,我很珍惜这种缘分。宁阿姨,请坐。”
这显然是在宁不清嘴巴上抹蜜,当然,他内心早已是全盘接受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此时此刻,他强迫自己只是想到她的好来。想到她的干脆,想到她的俏丽,甚至,臆想到这是个有情谊的女人,总之,他绞尽脑汁收罗一切好来,哪怕不存在,也扣在她的头上,是为了自己有一个良好的情绪,能够同这个讨厌的女人正常交流。
还别说,今生第一次尝试这样去做人,还真有效果呢,再看这个女人,的确有那么一份可亲,甚至,是可爱,有那么一种令人牵挂的念想,他本能地把目光扫向她的臀部。
这个女人似乎受到了感染,并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坐在那儿,微微地低下头。并且,低头的同时,一双手相互绞在一起,翻弄着什么。江成焕知道,她内心在斗争着,在思考眼前的一切,她的心地也在经历一场折磨,一场斗争,甚至,还有可能有倾向他江成焕的成份。更多时,显现女性身心的本能。江成焕一旁默默地观察着,把这一切都铭记在心。无庸置疑,这是这个种女人的可爱之处,证明再怎么暴戾个性的女人,其内心深处也是有一片净土的,也会有善良之本的。这让江成焕看到了希望。
“宁阿姨,你家闺女还在读大学吧,长得真是漂亮,一定很聪明,能考上那样出名的大学,我想,应该都是你教育有方才是吧。我当初就考不取那样好的大学呢,甚至,连本科门槛都进不去,我真是羡慕呢!”江成焕继续灌蜜。其实,他也是本科毕业,但为了这一切,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他这么说,没有谁知道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用,为了达到一种目的嘛!
“嗯,我家闺女打小就聪明,教她什么,就会什么,一点就通。”果然,宁不清上路了。
“啊!太像你了。”江成焕不失时机地插上这么一句。
宁不清猛然一抬头,眼神中流露少有的温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