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注意身后的江成焕,继续是大步朝前,一闪便没了人影。
其实,在事故大队,吵闹的情形时有生,司空见惯,吵闹正常,反之,则不正常。但如宁不清这类纯粹是胡搅蛮缠的情形并不多见。谁遭遇了,谁头痛。一般常见是暂时性的不理解,不配合,一旦搞懂弄通了,便什么问题都没有了。江成焕知道自己是摊上大事了,他不知道即将下去会生什么,他忽然变得大义凛然,随时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于是,他毅然转过身来,一脸漆黑。
但令江成焕十分意外的一幕生了。但见宁不清慢慢地从地上爬将起来,在站直了身子的同时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平衡,一步步地迈出办公室。江成焕正好迎着她,见她过来了,迅闪开,避免肢体接触。他一脸茫然地望着她。然而,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经过他的身旁,出了办公室径直下楼去。
唉,一头雾水。这对母女究竟何去何从……
江成焕神情恍惚地回到了办公室桌前,然后一屁股坐下,小琳跟着的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们四目以对,似乎对上了眼,但显然不在一个视野中。
宁不清暂时没有继续闹腾下去,或者说,在宁小丽的强力介入下没有继续闹腾下去,但显然是不欢而散,江成焕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演绎下去。
第二天,马尚魁突然找他去了。他心里没底,不知马尚地究竟为什么找自己,心里嘀咕着十有**是因为这件事情,从而不寒而栗。虽然这件事情,凭良心说,问心无愧,但是,不知怎么地,他在去马尚魁办公室的途中,脑袋瓜子里还是抑制不住地翻转着。他想了很多很多,想着该怎么应对,如同即刻要上演讲台上,把准备好了要说的话,要解释的的话反复地打着腹稿,期待有一个最好的挥。
江成焕诚惶诚恐地站立在马尚魁办公桌前,紧张地盯着大腿翘二腿安坐在老板椅子上的马尚魁,不待马尚魁开口,他先忙不迭声起来,千言万语恨不得汇成一句话说出来。
“噢,马、马大,我,我把刚刚生的情形详细汇报一下。那个宁不清不是……”
江成焕忐忑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一下子说不清楚。他似乎把能想到的对策都想到了,但是,他预感到,在马尚魁这儿一点不管用。果不其然,马尚魁不待他详细解释前因后果,不待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那嘚嘚瑟瑟的话头,披头盖脑就是一通批评,啊不,应该说是训斥更确切些,就跟长辈骂儿子孙子一样,没轻没重,没头没脑。
“我说你江成焕啊,你猪脑子不是,就这么点事,让你搞得满城风雨,你现在解释这个,解释那个产,管个屁用!”
马尚魁开口就是粗话,并伴之以严厉的面部表情,显然,他是相当恼火。江成焕被训斥得脑袋瓜子迅膨胀,一时不知东南西北。他想辩驳点什么,解释点什么,可一时张不开嘴巴。不待他情绪调整过来,马尚魁继续训斥着。
“你、你知道事情搞到哪儿去了嘛,那个什么,那个宁……”
马尚魁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微微皱着眉毛,显然是想不起宁不清叫什么名字。
“宁、宁不清……”
江成焕拖着长音接上了话茬,并微倾前倾。
马尚魁瞟了一眼江成焕,没有吱声,继续阴沉着脸色。
“她居然跑到市委市政府告状去了,说你是执法不公,徇私枉法。这事闹腾的,怎么收拾。你不想好,事小,搞得我跟在后面受窝囊气,很没面子,支队、市局要求彻查这件事情,让我们先自查、自我反省。反省什么?鬼才知道反省什么。我说你江成焕,是怎么把这件事情搞成这个样子的,你说一说,介绍一下经验,我得向你多学习。”
马尚魁显然是在俏皮他呢,江成焕也知道这事情有点窝囊,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点不是滋味。他一点办法没有,他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只有聆听的份儿。
你说该怎么办?
突然,马尚魁高八度责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