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是不会的,咦,这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虽是说过的,但不至于传出去。现在的问题是传了出去,又作何解释。小琳说完已经站起身来,朝他望了一眼,便自顾去了。丢下小琳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夏可慰的身影从门口一消失,小琳便开始犯嘀咕来,这一去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说实话,他心中没底,但作为他来说,他的判断就是夏可欣泄密了的。当然,这种泄密不是一般意思上的故意泄密,而是一种过度信任造成的泄密。比如说,她在值得依赖的人面前从善意的角度交流这件事情,偏偏搞错了对象,那个她自以为值得依赖的人,偏偏恶意地传了出去,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或者,是无意间泄密。
往事如烟,一晃多少年过去了,从一开始在江成焕还搞事故时的一名新手,转眼就是个老事故了,风风雨雨一路走来,在这个行当上的确经历了不少坎坷,知道了许多事情,看清了许多人,也懂得了尘世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尤其女人,虽然自己已经结了婚,也有了小孩,但是,他觉着,在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女人,女人是靠不住的。现在的问题是,虽然从理性上是这么去想的,但是在身心上,却背道而驰,内心总是萦绕着女性的身影。包括丁当在内,还有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夏可欣,他都是爱恨交加。随着夏可慰一走去找他姐姐夏可欣之后,他脑海中就一直萦绕着这个女人的身影。他也在想,果真是这个女人把这一切传了出去嘛,难道,她就不知道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她弟弟嘛,干吗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呢,在这个世界上究竟为什么有这么多不守规则、没有契约精神的人呢?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并且,那声音显然是朝他办公室来的,他把注意力转了过去。只见夏可慰匆匆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可欣。虽然,在他的潜意识里觉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搞名堂的人,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站了起来,流露礼节性的微笑。夏可慰没有吱声,夏可欣先开口了,说,唉,小琳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听我弟弟说起来,给你添麻烦了。她说着,便在他对面坐下,夏可慰仍旧是站着的。见状,小琳将靠在拐角处的一把椅子搬了过来放在夏可慰身旁,示意他坐下。夏可慰点头示意了一下伸手扶着椅子准备坐下,但一双眼睛还是盯着他姐姐的。
小琳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望着夏可欣继续听下去。夏可欣一脸亏欠的表情,欲言又止。显然,她是在弟弟的逼迫下来的,并且,是在弟弟的逼迫下准备说点什么的。之后,夏可欣满脸窘迫地说出了大致的经过。
原来,果真是她透露出去的,并且,的确是在无意间酿成了大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弟弟说给她听是鉴于对小琳的感激之情,无可厚非,她听过之后自是有同感,对弟弟的做法表示赞赏。可是,她却在之后跟马尚魁接触中,俩人无意间谈到这起交通事故时,将不该说的话说给了马尚魁听了。她只跟马尚魁一个人提起过,因而,她在怀疑是不是马尚魁从中搞了什么名堂。但说到这里,又自言自语道,按理说,不至于啊,马尚魁不是这样的人啊!
啊,马尚魁知道这件事情啊!小琳一惊,因为他知道,马尚魁是在事故大队出去的,是个行家里手,对这一档子事情是一清二楚,孰是孰非一目了然。既然他知道了,是否有可能透露出去呢?按理是不会的,毕竟是朋友间的交流,可是,这其中就有一个万一了啊,设若这其中会牵涉到别的什么方面,会不会把这个事情作为一个佐料呢?
小琳心中这么想着,却不便吱声,甚至,他有点埋怨夏可慰不该擅自作主把他姐姐叫了来,如此岂不是尴尬嘛。但这都是废话,已经这样子了,再说别的还有什么意义呢?他瞟了眼前这个女人一眼,望着女人一脸歉意,心下有点发软。这个女人天生是个美人儿,虽然,她那秀丽的脸庞遭受到岁月无情地磨砺,但较之同年龄的大多数女人还是一点不逊色,天生丽质。身为男人,若是没有一点邪性是不可能的,此时此刻,小琳便在想入非非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