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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敢忘。
只是，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叶凡直身，指着身后那片土地，问他道：“师傅，您看，这小世界原本已经枯竭，生命消逝，为什么现在会突然之间就复生了？”
老头子凝眉，不由叹息。
“或许，这就是生命终止前最后的繁华吧。”
“师傅，您这话是何意？”叶凡问。
老头子道：“界灵将要消亡，这是他对自己尊严的最后一丝挣扎。哪怕是要消亡，也要有最起码的尊严，想重现繁华的一幕，想证实，这方小世界的主宰，还是他自己！想证明，他想让这世界复生，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听完这些，叶凡明白了。
师傅说的，就好像是人的回光返照那样。
只不过，在将要消亡之前，界灵选择以消亡速度加快为代价，来挽回自己的尊严——证明自己还是这世界的主宰，还能一念复生万物。
叶凡不禁为之动容，谁都有自己的尊严，而为了捍卫尊严，可以付出生命。看来在这一点上，是万物共通的。
“他说得没错。”
就在这时，一道缥缈的声音，似是在空中传来，传进几人耳朵里。
叶凡心下一惊，连忙四下张望，却是并没有发现说话之人。
老头子也在四处张望。
“是谁在说话？”叶凡朗声喝问。
“是我……”这声音有些虚弱，像是风中残烛。
“不用找了，我是这世界的主宰，只是我太虚弱，已经无法幻化灵体，不能与你相见了。”声音又一次传来。
叶凡身体一震，他脱口而出：“这世界的界灵？”
老头子点头，算是给叶凡作答。
接着，便听界灵道：“我被那九重塔的灵体镇（）压了千年，今日承蒙小友出手，帮我灭掉幻灵，万分感激！”
“虽然我精元将尽，但在这最后一刻，我也拼着耗尽最后一丝精元，让这世界重焕新生。是自由的新生！至此，我也心满意足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重聚集三魂七魄，唉……”
说到这，界灵长叹一声，又道：“也不知道是哪方高人，将我的七魄拘走。若小友日后能看到那人，请替我转告他，我咒他一辈子都……”
“咳咳！”叶凡连忙咳嗽了两声，打断他的话。
这界灵口中的“高人”，不就是自己嘛！
不过，现在他可不会承认！
要不然，真出点什么乱子，让界灵在临死之前反扑一口，甚至把自己留在这小世界中，给困死，和小世界一起消亡，那就玩犊子了。
叶凡连忙说道：“那什么，前辈，我……我可没那么大能耐，以后应该见不到那种高人。况且，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那什么……您的三魂和七魄，难道之间就没有感应吗？”叶凡又追问道，他还有些心虚，生怕会被看出些什么端倪。
界灵愤怒道：“我被那个人用法力隔绝，自然是无法感应彼此的，可恨啊！”
“哦，那就好……”叶凡拍拍胸口。
“你说什么？”界灵问。
“啊？我说那就好惨了……真是可怜。”叶凡赶紧改口。
“唉……”界灵又叹息。
叶凡接着又试探地问他：“那接下来，您就真的要消亡了？那这方小世界也会消失？”
“对，我精元耗尽，终无力回天。”
叶凡道：“那……前辈，您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的，比如银行卡密……呸，比如什么绝世秘辛啊，什么法宝的埋藏之处啊，再比如功法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