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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荻来到平安京流浪许久,对这繁华而又陌生的的京城又敬又畏,如今有人叫出了她的名字,她一愣,面上逐渐浮起了喜色,那男子睁大了眼睛走上前来,道:“您是玉荻小姐对吗,我是良增呀。”
“良增……”玉荻愣了愣,也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信义大人还好吗?这么久没有书信,我担心他……”
“信义大人很好。”良增答道。
她想笑,然而刚扯开嘴角,眼泪便又滑了下来,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唇,颤声道:“他还好,那就好了……”
良增沉默着将一方手绢递到了她眼前,她颤着双手接过手绢,在看见上面精致的莲瓣纹样后,手微微一僵道:“这方手绢,是信义大人所绘吧。”
想来她与橘信义相恋近十年,已经一眼便能认出她的笔触。
良增尴尬地笑了笑,道:“信义大人赏给我的。”
“这方手绢是信义大人刚到丹波时所绘,已经有十年的时间,又怎么会送给你。”玉荻皱眉道,“是不是你偷了信义大人的东西?”
她提高了声音,此时也引得周围往来的行人驻足观看,良增见注意的人越来越多,连忙拉着她挤出了人群。
源冬柿跟了上去,发现良增拉着玉荻径直到了背街的巷道处,玉荻一直在死命挣扎,然而颠沛许久的她又怎么拗得过作为男子的良增,良增见四下无人,面上的谦恭表情立马一换,将玉荻狠狠掼在墙上,道:“别胡乱说话,这里可是京都。”
玉荻背抵着墙壁,捂着自己被撞伤的肩膀,看着良增,道:“你居然真的偷了信义大人的东西。”
“只不过是一方手绢而已,信义大人必然不会在意。”良增道。
“信义大人若不在意,又怎么带在身边数十年。”玉荻道。
良增嗤笑一声:“那陪在信义大人身边数十年的玉荻小姐,不也被信义大人弃若敝履吗?”他想伸手抚摸玉荻的脸颊,玉荻却立即扭过头去,他面色一变,凶恶道,“你以为信义大人真要将你这个丹波乡妇接回京都吗?呵,回了京都,还有谁会记得你,信义大人早把你忘了。”
源冬柿看见玉荻的手微微颤抖,然而她面色仍不变,尽力平稳了呼吸,道:“请把手绢给我,我要拿回去还给信义大人。”
“信义大人不会再见你。”良增道。
玉荻垂着头,看着自己满是泥泞的鞋子,仍旧道:“请归还信义大人的手绢。”
巷道之外便是熙熙攘攘的街道,而巷道之内,却是令人窒息的沉默,良久,良增呿了一声,将那方手绢扔在了地上,道:“现在的话,信义大人应该是在五条坊门小路吧。”他转过身,正好面对着源冬柿,源冬柿清楚地看见他脸上带着几分恶意的笑,“玉荻小姐可以去找找他。”
他说完,甩了甩衣袖,大步踏离了巷道,而少了这份威胁,玉荻的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了巷道角落,她双眼有些失神,然而还是慢慢朝前爬了几步,将那方沾了些地上脏污的手绢拾了起来,用衣袖轻轻地将表面沾染的泥污小心翼翼地擦去。
源冬柿看着她对待那只手绢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心酸。
玉荻结识橘信义时,橘信义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相貌英俊,风流俊雅,自京都流放而来,或许还带着几分令女子心动不已的落魄与颓废,自小生活在丹波山间的她,应当是不太了解京都贵族们崇尚的露水情缘的,她仍忠于初心,也应该是相信橘信义还信守着当初的承诺。
初遇良增时,她不问橘信义是否变心,而是说到许久未收到橘信义回信,担心他发生了意外,在得知橘信义一切安好时,也并未责怪他,而是松了一口气,道了句“他还好,那就好了”。
她自丹波步行上平安京,一路颠沛流离,不为繁华与富贵,只为了确认橘信义的安危。
玉荻将手帕紧紧窝在手中,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背街的巷道,源冬柿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逆着人流,一路询问,从烈日当空,到夕阳西下,自繁华的左京,穿过贯穿平安京的朱雀大道,来到了荒芜的右京。
右京五条坊门小路,路旁只有幽森的树林以及低矮破旧的房屋,她走了许久,在一处院落之外,看见了一辆华贵的牛车。源冬柿心中一跳,却见那处院门被人从屋中拉开,一个身着束带的男子当先步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一身风流文雅的气质,与荒僻的右京极为格格不入,正是橘信义。
玉荻身子僵了僵,便要朝他奔去,却见门里一个身着紫苑单衣的年轻女子也随着缓步而出,橘信义笑着,在女子侧脸上印下轻轻一吻。源冬柿只看见玉荻单薄的身子晃了晃,脚步僵在了半路。
那女子单衣上绘着早莺栖白梅,一笔一划细腻而精致,玉荻一眼便可认出图画出自橘信义之手,而源冬柿也认出了这件衣服便是半年后裹在千草尸骨上的那件。
“我父亲十分顽固,待我说服他们,便将你接去左京家中,日夜相爱。”橘信义轻轻抚摸着千草的头发,柔声说道,他的话与去年秋天对玉荻承诺时的一模一样,眼神带着那种似乎将要将人溺毙的温柔,任是谁,也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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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无法抵抗这样一个似乎已经把所有爱情奉献出来的英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