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白多想喊出这句话。
但她不敢。
不过,就算沈岳现在喊她爸为爸,到下个月初六,她也会如期和他举行婚礼,但这有什么呢?
展小白既然能和他结婚,自然也能离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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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离婚。
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应该是那种温文尔雅,从小就接受高素质教育的浊世公子,而不是沈岳这种动不动就爆粗口,欺负女孩子时没有任何愧疚感的莽夫。
“只要我能挺过职杀这一关,你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好了。”
很清楚当前沈岳有大用处的展小白,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快步下楼。
她手里捧着个小小的香囊。
香囊里应该有棉絮之类的东西,包着一个比拇指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硬、物,看来是个玉佩之类的东西。
正如展小白所料,当老展用轻颤的双手,自香囊内拿出两件东西后,其中一件正是玉佩。
好像玻璃般的玉佩,晶莹剔透,再怎么不懂品玉的人,也能看出这是翡翠中的极品玻璃种。
更让人稀奇的是,玉佩中还包着几个天然色的红点,呈现规则的五角形,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另外那件东西,却是一缕干枯的秀发。
问都不用问,展小白也知道这缕秀发,是她生母所留的。
睹物思人。
看到这两件东西后,坐在沙发上的展小白,泪水又淌了下来。
老展也是嘴唇不住地的哆嗦,轻抚着两件东西,眼神温柔无比,应该是缅怀和妻子曾经的幸福岁月。
受当前气氛的感染,沈岳也大有凄凄感,不忍再看,扭头看向别处时,却看到闻燕舞自厨房门口露出半张脸,盯着老展左手的双眼中,全是急切的贪婪。
她攀着门框的左手上,青筋明显绷起,这是她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扑过来。
沈岳心中一动:“原来,那块玉佩,就是夫人不惜让闻燕舞下嫁,也要拿到的东西。”
也只能是这枚玉佩。
展小白母亲的那缕秀发,只对展家父女有着不一般的意义,对别人却没丝毫的用处。
可是,一枚小小的玉佩中,能藏有什么秘密呢?
玉佩通体圆润,一看就是佩戴好多年的样子,不像是能开启某些宝藏大门的“钥匙”,最多也就是内里包含着桃花样般的红点罢了。
闻燕舞并没有意识到,沈岳正冷冷地看着她,左手五指不住地伸张着。
这枚玉佩对闻燕舞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沈岳并不关心。
甚至,如果她能代表夫人承诺只要拿走玉佩,就再也不会来青山,沈岳就会立即答应下来,极力劝说展家父女放手。
沈岳刚想到这儿,闻燕舞终于看向了他。
俩人四目相对瞬间后,她脸色一变,消失在了门后。
她极力控制不要冲过来抢走玉佩,就是因为沈岳在场。
她真要动粗,沈岳保管能把她玩出花样来,还让她什么都得不到。
看来,她会找我商量,能不能帮她把玉佩拿到手沈岳暗中沉吟时,老展说话了:“小白,拿着。以后贴身携带,也许你母亲的在天之灵,能帮你逢凶化吉。”
老展已经把那缕秀发装进了香囊中,交给了展小白。
展小白哽咽着,双手接过香囊,展开已经变成褐红色的红绳,挂在了脖子里。
从现在开始,装着她母亲秀发的香囊,就会被展小白当做护身符,无论白天黑夜,都会随身佩戴。
“沈岳。”
老展又说话了:“这枚玉佩,也是小白母亲留下的。今天,就送给你。希望,你能像珍惜自己生命那样,珍惜它。”
送给我?
沈岳一呆,满脸悲切的展小白,忽地尖叫:“不行!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怎么能送给别人?”
展小白情急之下的的态度很恶劣,更没把他当自己人来看的嫌疑,不过沈岳还是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附和道:“是啊。伯那个爸。这是岳母给小白留下的遗物,应该交给她来保管才对。”
老展却像没听到沈岳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展小白,缓缓地说:“你母亲临终前,曾经留下遗言,装有她头发的香囊留给你,当护身符。这枚玉佩,却要馈赠给你丈夫,算是请他帮她照顾你的一点心意。小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会嫁给沈岳吗?”
“我”
展小白口结。
她无法回答老展的问题。
她如果说绝不会嫁给沈岳,那么老展这个最后的生日不但过不好,而且死后也不能瞑目。
如果她说会,可她压根就没有这个打算。
等了片刻,老展脸色渐渐地苍白,好像白纸那样,声音低沉:“难道,你说要嫁给沈岳,是骗我开心的?”
你该知道,我就是骗你开心的啊!
今天,无论我带哪个男人回家,你都该接受才对。
展小白刚要说出这些,但话到嘴边,又想到沈岳听到后,绝对会立即抬脚闪人,再也不管她的死活。
真那样,她的春回行动就付诸东流,父亲也会死不瞑目。
我爸已经深陷谎言中,不能自拔了展小白用力抿了下嘴角,强笑着说:“呵,呵呵。爸,我怎么能骗你呢?我、我当然会嫁给沈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