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此时听着这些,也只是淡淡点了头,“我、知晓了,既然苏南在……我、我便先回了!”
话罢,他从地上将锄头捡起,又往来时的路返了回去。
陆乔也没送她,反而朝着苏南走了去。
“我、我娘跟姥姥呢?你可瞧见了?”
陆乔这人的气质十分干净,干将到苏南也的确为其动过一些小心思。
但自打刘老太说要将她许给陈大方、再加上自家姥姥也跟他说,陆乔不是他能娶的起的后,便也淡了这份心思。
如今么,也只当她是好月的表妹看待,任何的心思早就收藏了起来。
“在院子里,你回去就能见着了!”
说罢,也不欲在理会陆乔,跟那几个混混一仰头,便示意他们快些离开。
那些个上门来找事的汉子,自然也不敢多做停留。
带人走完之后,这院门前,只留下了一片血迹斑斑。
好月入了院子里,只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待刘老太将工人遣散之后,院内除去刘君子还未回来之外,所有人都到齐了。
今儿个早上,刘老爷子起来便去了李家弯子的地里,并未见到这场血腥的厮杀。
可好月浑身带血,头发凌乱,嘴角还噙着血丝的模样,却已让众人产生了惊悚感。
她坐在凳子上,又将右腿踏在了凳面,将手又搭在右腿膝盖上。
那模样,哪儿还有半分的女子矜持之样?真是好生的没规矩。
可偏生,却没有一人来上前说她。
此时刘氏坐在她的旁边,其余的人则各自挨着坐着。
左侧是安月、秦臣、翠绿、陆乔。
右侧是刘家两老口,大刘氏、陆子旭,以及马氏。
而苏南,则双手抱胸的倚靠在了门案上。
好月扫了众人一眼,看向秦臣。
“秦公子,我们一家子有事需要商议,还请您回避回避!”
她此时心情有些不好,话也有几分冷意。
秦臣方才是眼睁睁的瞧着她出手的,深深的觉着了这女子的可怕性。
可此时安月才对他有些了心软,哪儿会如此离去。
说起脸皮厚,他真是比谁都要厚。
当下道:“安月是我妻子,那你们便是我得家人,咱们是一家人,又有什么需要回避的?”
“秦公子!”安月闻言,抬眸瞧了他一眼。
见得他额头上有因护自己而被打成的淤青,想说的硬话到了嘴边,到底是软了下来。
“你、还是先回避罢,去我后院坐坐,待此事完了,你再来!”
她的声音是难得的温柔,秦臣当下便乖了。
“既然夫人如此说……那为夫便先去你房里躺躺罢!”未免被安月拒绝,他又是哭着一张俩难得指了指后背。
“身上疼,走不得!”
当家一家人的面,安月只觉着有几分无奈有恼怒,最后没得法子,只好如了他的意。
“随便你!”
秦臣阴谋得成,当下便欢快着步子出了大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