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月先是将自己现代的生成八字说了出口。
方丈闻言,闭上眸子以手掐算了一般,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复才睁眼。
“女施主问的这命,是女命还是男命?”
好月彼时正喝了口热茶,不紧不慢的将茶盏放置在了桌上,回的淡然,“女命!”
方丈便道,“倘若女施主所说的这命是女命,如此、这施主的命数……自幼丧亲,幼年凄惨,命运多舛,但又有状元之相,该是仕途锦绣之命,婚事晚成……可二十六之时,命中有一场变故……只怕如今,那施主已是不再了!”
好月忽然愣了愣,自己前身本就是命丧在了二十六之时。
接着,又说出了现如今的八字,依旧是女命。
方丈又是仔细掐算了一番,而后、一双瞧着好月的眸子都变得要复杂了许多。
偏生那人还一脸淡然的模样。
方丈道,“施主给的这命数,不算不算,此命不算!”
好月闻言,一双眼眸突然深了许多。
“为何不算?”
方丈长吁了一声,“命中之事,本是变化多端,施主这命数,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此命……不算!”
这话说的却很是临摹两可了。
好月唇角勾起,只朝方丈笑了一声,“既然如此,小女子便也不勉强方丈了!”
经过二人这番对话,外头的天色却已到了申时初时模样。
此地回城有些距离,北冥夜也没了再继续听禅的兴致,只带着好月便要朝方丈告辞。
方丈自然是要起身相送。
只瞧着二人转身欲要离去,方丈忽唤了好月一声,“女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月不明所以,瞧了一眼北冥夜,北冥夜则做了一个‘你去便是’的表情。
随着方丈走远了数丈之后,方丈又念了一声佛号,这才深着一双眸子紧紧看向好月,“施主第二个给老衲的八字,可是女施主的?”
好月不禁好笑,“方丈何以见得?”
“如今为庚子年,施主所给八字为乙酉年,其中恰恰相隔十五载,且看施主年岁似乎也恰是十五……”方丈说着,不禁又笑了,“且姑娘眸中有神,心思聪慧,乃应当为女中状元!”
好月也不显得虚心,依旧淡笑如往,“您这话,乃为何意?”
“阿弥陀佛!”方丈道,“你本应当在十岁便没了性命,而如今能站在此处,想来这其中变故,施主也应当心知肚明!姑娘命数在旁人眼中瞧不出,可在老衲瞧来,却只能送施主六字!
既来之,则安之!”
不得不说,这六字着实惊得好月愣在了当场。
那方丈却已是不再多话,只与好月又念了一声佛号之后,便转身入了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