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枯木境当做自己换得新生的地方,也是他们的第二故乡,我们枯木境若因为区区一个真武开府境的小子与枯木八境作对,那就等于在无形中为自己塑造了许许多多的敌人,这对我们烟缈阁而言并非一件好事。”
铁木尊者此话一出,有几个精明的天武境强者马上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做沉思状。
精明之人都能看出,这铁木尊者说的道理虽然没错,可他却故意把话给说大了!从一开始,葛老要针对的就是楚天月个人,这完全是私人恩怨,根本就扯不到针对枯木八境,可铁木尊者却好像没听到这一点,而是事事‘大局为重’,这看起来是在为烟缈阁的未来着想,可实际上却只是针对葛老一人,不让他继续对付楚天月而已。
一向极少与他人有争执的铁木尊者为何会如此针对葛老?且不说葛老在烟缈阁的地位,这铁木尊者对付区区一个楚天月都如此瞻前顾后,难道就不怕级有损他尊级强者的威严吗?
“哼哼,好一个对烟缈阁并非好事。”葛老冷笑道:“铁木,倘若你觉得此事对烟缈阁不利,大可以直接从这里走出去,日后出了什么乱子,老夫一人担着便是!还有,我要警告你,莫要为了一己私欲而毁了烟缈阁的大事。”
葛老的话让那铁木尊者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早就听说你意在那楚天月的神木龙椅很久了,加之你对此事的了解如此详细,简直如亲看看到一般,所以老夫猜想,你定是与那楚天月达成了什么协议,来此地为那楚天月担当说客的吧?”葛老说话毫不顾忌铁木尊者的颜面,冷声道:“铁木,你的眼光不长远,分不清蝇头小利与大机缘的差别我不怪你,只是今日老夫这里,已经不再欢迎你了,你走吧。”
“葛老!”铁木尊者猛地站起身来,眼中带着嗜血的愤怒,葛老此前那毫不留情的揭穿已经彻底激怒了他:“今日我一定要让你明白!我阻拦你们并非是为了一己私欲!你们若想让整个烟缈阁拖入泥潭,我绝不会同意!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当着我的面去明目张胆的与枯木八境作对!”
“哟哟哟,阁下还真是好大的脾气。”
此刻,不等葛老出言反击,那沉默了好一会的白面小生就冷笑道:“铁木,要是我胧惜存去呢?”
这一下,大殿之中,每一个聚集在此的天武境强者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这是怎么了?今天他们聚集在此不是为了对付楚天月吗?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两大尊者的决斗了?若事情这么展下去,任由两大尊者决斗,那这个枯木八境怕都不会有安全的地方!
每一个人都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的等待着铁木尊者的答复。那胧惜尊者的脾气是谁都知道的,一言不合便可以直接杀人!若铁木尊者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怕是下一个瞬间,这大殿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他二人的战场。
胧惜尊者可不是一个会顾忌场合与交情的人,哪怕是生身父母,不能让他满意他也会直接杀了了事。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胧惜。”铁木尊者的语气软了下来,对他而言那神木龙椅是珍贵无比,可他却也不想因此而惹上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此事的道理我已经说过了,你怎么还不……”
“你是说我不明事理吗?”胧惜尊者那比女人还要娇媚三分的眸子轻轻扫过铁木尊者,惊的铁木尊者马上倒退一步,生怕对方会直接对他出手。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
“而是什么?”胧惜的眸子里渐渐浮现了冰冷:“铁木,不要再用你那有限的智慧来挑战我们。葛老刚才已经说了,你的眼光太过短浅,根本分不清蝇头小利与大机缘之间的差别!实话告诉你,那个柳辰,今日我胧惜是一定要救的,活要见人,死!我也要让那楚天月告诉我那柳辰葬身之地的混沌坐标!今日你若再敢说半个不字,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葛老下意识的瞥了那胧惜尊者一眼,淡淡道:“阁下也看出来了?”
胧惜尊者不屑道:“我想除了个别目光短浅之人,这大殿中怕是有八成的人都能看出来吧?神木震动举世震惊,而那柳辰现世已经近两个时辰,可却无一圣尊降临在此去过问此事,要说其中没有猫腻,我自是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