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觉得这种感觉,和别人用力甩了一巴掌并无区别,她是好心,可这份好心被踩在脚底下,是毫无尊严可言的。
她很后悔自己这个多此一举的行为,就应该识相一点,在房间里待着不要再出现丢人现眼了。
程清池将药品放在一边,什么都没说。
那天晚上她睡得不太好,翻来覆去都是沈遇嫌恶的眼神,怎么会这么讨厌一个人呢?
还是自己,真的很令人讨厌。大概是的吧,她翻了个身,又叹了口气,可她也没有办法啊,尽量不去做找人反感的事,只不过,大概不爽一个人的时候,看她哪里都是毛病吧。
不能和平相处就尽量少相处,也只能这样了。
球球被抱到了程清池的卧室,安安分分地睡着觉,一点都不像刚才在客厅叫个不停地吵闹着。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翌日,沈遇驱车去了沈家的私人疗养院,因为父亲难得主动说,想要见他。最近这段时间,他的身体状况好转了些许,说得话也比从前多了,精气神看着倒也不错。
沈遇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懒洋洋地看着一本杂志,还是新出的时尚杂志,八卦报社登出来的消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爸,看来你最近真的是挺闲的。”
“少对你老子评头论足。”沈裴睨了他一眼,“快去看看窗台上的花怎么样,我已经两天没有浇水了。”
沈遇慢悠悠地将目光投射过去,嗯,也就是稀松平常的盆栽而已,他不咸不淡地回答,“死不了。”
沈裴自然不满,“瞧你这敷衍的态度,这些花花草草都是清池特意拿给我的,要是被我养死了多不好意思。”
人病了老了思想反而和个孩子似的。
等等,父亲刚才说了什么?
“程清池拿给你的?”沈遇问道,“她有来看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