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愣,心里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这些年的时光总算没有错付的心绪。
有些微微颤抖的回握了萧瑾瑜的手,皇后开口应道:
“臣妾此生有幸,能常伴于皇上身侧,臣妾本就是与皇上同心的,皇上这般说,臣妾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又拍了拍皇后的手,萧瑾瑜开口说道:
“今日在长信宫待了一日,你定是累了,便早些歇下吧,莫要太劳累了,朕也是心疼的。”
说完,望了皇后一眼,继续开口交待道:
“朕还有些折子没有批完,待到回养心殿批完折子,便直接歇下了。”
皇后被萧瑾瑜方才的话说的有些触动,开口低低应道:
“臣妾知晓了,多谢皇上挂念。也望皇上莫要太过劳累,保重龙体,早些歇息。”
萧瑾瑜点了点头,才抬脚离开凤栖宫。
踏出凤栖宫的大门,上了御辇,眼睛里哪还看得到一丝的深情与温暖。
他定是不能宿在皇后的宫中的,自己的手臂上还包扎着,若是让皇后看见了,又是有许多的麻烦。
又想到了沈安容替自己处理手臂上的伤口的模样,萧瑾瑜微微笑了笑。
夜晚,躺在卧榻上,皇后竟许久不曾有过的失眠了。
辗转反侧,翻来覆去,还是无法入睡。
“娘娘,可是身子有些不适?”
竹心守在外面,听到皇后娘娘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动静,开口有些轻声的问道。
听着竹心的声音,皇后缓缓转过了身来。
“无事,你先下去吧,本宫有事再传你进来。”
竹心应了一声,领了吩咐便退了出去。
而听到竹心关门的声音,皇后才慢慢的睁开眼。
一片黑暗中,忆起了曾经的事。
当年还在王府中的时候,当年的她还是圣上最宠爱的王妃。
她记得,那时的她还是个明朗的女子。
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
有一年的元宵,因着她说王府内有些烦闷。
夜晚,圣上便亲自携着她去往街市上观看花灯。
那一日,圣上对她说:
“德音,本王若是成了帝王,便许你做本王的皇后。”
当时的她,哪还听的进去什么别的话,满眼里只有花灯微弱的光映衬下,圣上深情地话语与俊朗的容颜。
而如今憔悴,风鬟霜鬓,年老色衰,早已再入不得皇上的眼了。
微微的叹息了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
一连数日过去,吉祥每日都取来那祛疤膏来替自己抹上。
沈安容也真真实实的瞧见,疤痕在慢慢的变淡了些。
只是不知是为何,沈安容最近总觉着身子有些乏力。
偶尔还会觉着浑身发疼,动不动就犯困。
自己也不太在意,吉祥和如意也是劝解她近日许是太劳累了,多歇上一番便是。
萧瑾瑜手臂上的轻伤也已经痊愈,从昨日开始,便又开始在后宫中走动了。
这一日,沈安容与如意从凤栖宫内回到雍华宫来,也不见吉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