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御淡瞥了他一眼,忽而撩起一弯绯笑,伸手一摸唇间血沫,挑高眉,“有兰君在,朕不会残,更不会死……”
看着这样子的他,楼兰君一股邪火猛地冒了出来,嗤道,“你再这般下去,我也无法保证你是否会残会死?!”
说完,冷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内,拓跋御伸手扶住胸口,又喷了一口血出来。
他弯眸看了眼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的人,薄唇浅勾,俯下身体,躺在了她的身侧。
现在的他,四肢百骸都在疼。
可是躺在她的身边,只要这么看着她,他突然就觉得不那么疼了。
呵……他的之之还是他的止疼药呢!
想着,探指虚描她的侧脸,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轻笑出声。
接着,他伸出双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送了送,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上,闭上眼。
不一会儿,房间内便响起两道均匀的呼吸声,和谐,美好。
……
鼻尖微痒,沈之乔不适的皱了皱眉头,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颜正咧嘴笑看着她。
迷蒙的眨了眨眼,一时反应不过来。
“之之,你睡觉的样子真好看!”鼻尖轻轻摩挲她的,拓跋御哑着嗓音盯着她道。
“……”沈之乔蹙眉,依旧有些懵炫,“你怎么在这儿……”
倏地,她睁大眼,微慌的偏头看向床外,可是下一刻,头被一双漂亮的手掰了过去。
“之之,你昨日为何不乖乖呆在南府?”拓跋御捏住她脸颊一边的肉,质问。
“……”
昨日,昨日她离开南府,去了……去了男囹馆。
猛地握手。
沈书知,那些恶心的男人……
沈之乔全身抖了起来,便连唇瓣也开始哆璱。
凤眸鎏光闪烁,拓跋御突然轻笑起来,“之之,你不仅是爷见过最有趣的女子,你还是爷见过最为……剽悍的女子。”
什么意思?
沈之乔脸色发白,憋住呼吸看着他。
“爷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中了软骨散还有力气制服五六名男子……”说着,握起她细白的手,状似叹服。
沈之乔眼尖的看见掌间错横的血痕,眉尖一跳。
难道是她昨天情急之下使了飞舞……
狐疑的看了一眼正拨弄她手指的男人。
暗想,他应是没有骗她才对。
毕竟她会使用飞舞,没有多余的人知道。
那么就更不可能有人知道,通常她使用飞舞之后,自己的手心也会为其所伤。
“之之,莫非你在侯府时常被忠烈侯虐待,看看这白嫩嫩的小掌心,都糙成什么样儿了……”
听他这么一说,沈之乔开始相信,也许是她使用了飞舞逃了出来。
可是……
“我制服了他们之后,然后我怎么样了……”她问得很是小心,一双灵动的大眼晶亮,直直看着他。
“然后,你跑了出来,正好撞见了有要事前往男囹馆的爷,最后又是爷救了你,给你弄了软骨散的解药。是以,之之再一次欠爷一条命……”
他说着,忽的双手捧起她的脸,妖异的棕瞳曜着迷惑人心的魅色,盯着她粉嫩的唇瓣,嗓音暗哑,“这一次,爷需要向之之索取一点回报,不然,爷可就太亏了!”
话一落,他倏地俯身一口含住了她嫣红的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