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镇南方见闫政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闫政看了戚红一眼,戚红这才说道:“今天,不,应该说是昨晚六点多钟,也就是平时锦源下班的时间,他回到了家。”戚红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我看出回来的人并不是锦源,而是锦浩!”
镇南方微微眯了下眼睛:“然后呢?”
戚红说道:“锦浩告诉我,他和锦源互换了一下身份,他想回来弄明白几个问题,我问他锦源在什么地方,他说锦源在他的一个朋友那儿,他说他的朋友会照顾好锦源,锦源是不会有问题的。”镇南方轻声问道:“他有没有告诉你闫锦源现在在什么地方?”
戚红摇了摇头。
镇南方说道:“你继续吧。”
戚红接着说道:“就在锦浩回到家没多久,就有人打电话来了,他用的是他哥锦源的电话,打电话来的人叫林月,是锦源大学的同学,当年锦源还追求过她,可是却被她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她却一下子又冒出来了,我听锦源说她原本已经在江南嫁了人,后来离婚了就回来了。”
戚红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对了,我还听说她找锦源就是想通过锦源收购一家建材公司,那公司好象叫天雅建材,原来的老板是个女的,好象还和锦浩正在调查的一个什么案子有关呢!”
镇南方没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影会这样复杂,而这许多信息都是他不曾知道的。
他对西门无望说道:“西门大哥,你赶紧联系一下警方,他们不是一直都有派人盯着闫锦源吗?看看他们有什么线索,另外,让唐欣查查这个叫林月的女人到底什么来历。就要查一下她有没有外出留学或者其他涉外的背景!”
西门无望点了点头,掏出手机走向了一旁。
闫政问道:“镇同志,你说锦浩会不会已经被警方给抓住了?”镇南方一时也无法回答,他说道:“这得和警方联系了以后才知道。”闫政叹了口气:“警方明明知道锦浩是无辜的,可为什么还要通缉他?”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是不是无辜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一切都得讲证据。”闫政楞了一下,望向镇南方,镇南方的脸上很是平静:“我也不相信闫锦浩是凶手,我唯一能够帮到他的就是尽力挖掘事情的真相,找到真正的凶手替他洗刷冤情。”
闫政微微点了点头:“谢谢,谢谢你们了!”
镇南方摇了摇头:“先别忙着说谢谢,现在的事情看来越来越复杂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多拖一天闫锦浩就会多一分危险。所以我希望能够得到你们亲人的极力配合。”戚红说道:“放心吧,镇同志,我们一定配合!”
镇南方苦笑道:“我还真不放心,要是你们真心配合的话,这次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戚女士,你们可是答应过我,一旦有闫锦浩的消息会第一时间给我来电话的。”
闫政和戚红都不好意思是低下了头。
闫锦浩慢慢地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他坐了起来,头还隐隐有些疼痛,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
房间很是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不过整个房间没有窗子,靠里的墙壁顶部有一个排气孔,门是一道铁门,应该是从外面锁上的。
看上去好象一间牢房,闫锦浩走到门边,用力地捶打着铁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大声地叫了几声,却没有一点动静。
他颓然地蹲到了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的脑子里还盘旋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是谁?
闫锦浩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双手将头发揉得零乱,脑子里闪过很多杂乱的片断,可是那些片断就象游离在空气中的尘埃,根本就无法抓住。
我是谁?
这个问题让闫锦浩无比的痛苦,无比的纠结,他跳起来到了门边,用力是砸着那道铁门:“放我出去!”
他的声音令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恐怖,白炽灯仿佛也跟着闪烁起来,明灭交替,这气氛很是瘆人。
闫锦源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他吓得一身的冷汗,他梦见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牢笼里,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是谁,内心里只有无比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