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拾下东西,我们车上说。”
“去哪?”周悯农仍旧坐着没动,眼里充满了警惕,申强说道:“他让我重新给你安排一个可靠的住处,他还让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他们。”周悯农从他这话里嗅出了味儿:“是不是还有别人知道我住在这儿?”申强的脸上有些尴尬:“这个,是的,趁天还没亮,我们先离开这儿吧,有什么问题在车上说。”
周悯农跟着申强上了车,申强发动了车子,周悯农问道:“你准备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申强扭头看了他一眼:“我父亲一个人住在城东,那里很安静,也很安全。”
申强把和喻中国的谈话几乎一字不落的向周悯农转述了一遍:“不过说实话,从内心来说我真不希望晋阳就是出卖我们的人。”周悯农淡淡地说道:“或许不是他,其实从老爹的案子过后,我总觉得无论我走到哪儿都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申强一惊,他知道如果真有周悯农说的那样一双眼睛,那么它盯住的一定就不只是周悯农,还有自己:“不管怎么样,这两天你就在我爸那儿呆着,别出门,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
周悯农轻声问道:“你就不怕让我去你父亲那儿会连累老人家吗?”申强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问题,听周悯农这样一问他也有些担心。可是除了他父亲那儿,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置周悯农。
周悯农叹了口气:“要不你把你父亲接家里住几天吧,等我离开了再让他回来。”申强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周悯农点了支烟:“傅春来被害的现场你也看了,有什么想法吗?”申强一脸的苦涩:“说实话,那时候我哪有心思做现场勘察,满脑子都在想你是不是已经安然离开了。”
周悯农的心里涌动一股暖流,不管怎么说,申强还是关心他的安危的,他轻声说了句谢谢,申强看了他一眼:“你呢,有什么发现?”周悯农这才正色道:“他应该是在我进去前五到十分钟遇害的,我发现他的时候还有一口气。”
申强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你进去的时候凶手应该并没有走远?”周悯农点了点头:“我想凶手应该是他认识的人。”
“为什么?”申强没想到周悯农在那种时候还能够观察得那么仔细。
“电视开着,放着dvd影碟,还泡着功夫茶,说明傅春来正在看影碟喝茶,这时有人来找他,他便暂停了影碟机,开门把那人让进了屋,或许他们谈的话很机密,所以他又把那人领进了里屋,可他却没想到,那个人却要了他的命!”
“不过有一点,当时我旅馆对面的暗处站了至少二十分钟,旅馆的大门半天着,却没有看到有人进出,凶手应该是在暗处看到我进入了傅春来的房间才悄悄地离开的。”周悯农说到这儿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傅春来见到我的时候脸上好象流露出惊恐的样子,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
申强淡淡地说道:“如果杀他的人是你,他见到你有惊恐之色就很正常,我对匕首上的指纹私下作了一个比对,和你的指纹相似度极高,估计技术科出来的结果,这笔账又会算到你的头上。”
周悯农摇了摇头:“不,不应该,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杀他的一定是熟人,他和我熟吗?”申强笑了:“或许他和另一个你熟呢?”周悯农楞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申强轻叹一声:“你不是说过小娟他们能够改造任何的人吗?这有什么稀奇。”周悯农苦笑了一下:“嗯,这倒是,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傅春来和这件事情还真有关系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他呢?”周悯农又提出了疑问,申强说道:“因为我们想要找他!”周悯农“唉”了一声:“这么说来倒是我们要了他的命!”申强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想过还有别一种可能吗?”周悯农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
“或许死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傅春来,假如他真的关系到整个案子的话,他应该不会这样轻易就死的!”申强轻声说道。
周悯农明白申强的意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都快被玩疯了!”申强冷笑道:“可是上面对这个技术的兴趣好象超过了案件本身。”周悯农望着申强,申强说道:“调子已经定下来了,案子要破,但技术也必须完整地拿到。”周悯农望向了车窗外:“科技的进步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申强摇了摇头:“科技进步应该不是坏事,真正坏的是人心!”